宴执陌心脏重重跳。
时间在瞬间恢复流转,全世界声音猝然涌进耳朵,耳蜗里嗡嗡作响,万物恢复成五彩斑斓颜色。
宴执陌僵硬双腿本能地迈出,跌跌撞撞地奔向他少年。
眠眠……
第声没有发出来。
宴执陌喑哑嗓音哽咽,喉结滚动,嘶哑地呼喊:“眠眠——!!!”
简安眠抬起头,在片刺眼白光中,看到他心心念念男人背着光朝自己跑来。
下秒,他身体便落进具熟悉温暖怀抱里。
宴先生……
这三个字在心里念出来瞬间,眼泪便像是开闸堤坝般止不住地涌出来。
简安眠苍白嘴唇轻颤,用尽全力想要发出声音,呼喊男人名字,却只能发出破碎而颤抖气音,好像牙牙学语婴孩,又好像刚出生小动物,不会说话,只能对着自己睁眼看到第个人类啊啊地叫。
忽然,有温热液体顺着他脖子流进他衣服里。
简安眠愣愣。
男人这是……在哭吗?
那样顶天立地男人,那样强大无敌、所向披靡宴先生,因为他失踪,竟是轻易便溃不成军。
简安眠心脏忽然传来阵细密疼,好像用针扎般,密密麻麻,胸膛酸涩发闷,眼泪顿时流得更厉害,比他过敏反应还要难以忍受。
抱抱宴先生,宴先生乖乖,不哭不哭。
简安眠努力想要抬起双手回抱男人,想要用手掌擦干净男人脸上眼泪,想要摸摸委屈巴巴男人,像男人平时安慰他样地安慰男人。
可是他已经虚弱得几乎没气,手指在空中轻颤又无力地垂下,整个人脆弱得好像只干瘪洋娃娃。
而抱着他男人是那样强壮有力,男人粗壮手臂死死地箍着他细瘦腰,好像要把他塞进皮肉,深深地嵌在骨头缝里,用自己高大身体支撑起他瘦弱身体,用自己健硕双腿带着他步步走下去,走向属于他们未来。
男人低哑带颤嗓音在耳畔响起,宽厚干燥大掌下下地抚摸他头发,是如既往温柔缱绻:“没事,没事,宝宝不怕,什事情都没有,切都结束,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简安眠微微眯起眼睛,看到轮刺目朝阳在他面前缓缓升起,血般红铺满大地。
而他被男人跪抱在怀里,鼻腔里充斥着熟悉安心味道,好温暖。
持续绷紧三天神经彻底松懈下来,疲惫和困意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上大脑,眼皮好像灌铅样沉重。
在合上眼睛那瞬间,他想,他辈子都忘不这个场景。
他终于……回家。
……
宴执陌是和简安眠起倒下。
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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