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原本奄奄息地躺在床上简安眠伸手忽然拽警察下。
子弹擦过警察后背,打在墙上。
而在枪响第瞬间,屋外警察立刻井然有序地朝老房子跑去。
那刻,宴执陌大脑好像遭受枪击般轰隆声炸开,脚步本能地迈出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追出去,却被剩下警察拦住。
“宴总!那边危险!您不能去!”
宴执陌扭头静静地看警察眼。
警察对上宴执陌血红双瞳,僵硬下,缓缓松开手。
宴执陌重新将视线投向老房子方向,嘶哑嗓音轻颤:“抱歉,不会打扰你们,请让去门口看看,在门口就好。”
警察喉结干涩地滚动,没再阻止,他内心还沉浸在看到宴执陌双眼轻微震撼中。
那双眼睛情绪,是他从未见过,绝望和希冀交织,灵魂仿佛被根线吊在半空,头顶是天梯,脚下是万丈深渊。
旦有丝毫偏差,便是万劫不复。
……
屋内,宴执宾立刻将枪重新对准警察,眼看就要开第二枪。
然而特警反应比他更快,猛地从床上翻身跃起,将宴执宾扑倒在地。
“砰!”
“砰!”
枪打在天花板上。
枪打破窗户,击碎玻璃,玻璃碎片像水晶样哗啦啦地炸开,在简安眠雪白手臂上划过道道血痕。
但简安眠却像是毫无所觉般,冲到地上,把抓起宴执宾携带进来皮箱,用尽全力砸在宴执宾头上。
趁着宴执宾头晕眼花瞬间,警察立刻将宴执宾按压在地上,砸落他手里枪。
轰隆声巨响,老房子大门被炸开。
只烟雾弹被扔起来,整个世界弥漫起白色烟雾。
穿着制服警察鱼贯而入,将宴执宾控制在地上。
位警察搀扶住简安眠,以最快速度将他带出屋外。
在朦胧白雾中,被警察拖着踉跄行走简安眠恍然瞥见被压制在地上宴执宾望着自己充斥着癫狂和憎恨双眼。
简安眠淡漠地挪开视线,眼神恍惚而希冀地望着逐渐逼近大门,瞳孔缩小。
外面光,真好亮。
太阳……出来。
……
无数警察从宴执陌身边快速掠过,耳畔交织着脚步声和警笛声,宴执陌都俨然不动。
他仿佛座被按静止键雕像,所有人都奔走在时间长河中,如蒙太奇影子,唯独他扎根于此。
耳畔充斥着虚无白噪音,眼前只能看得见黑白颜色,什都听不见,什都看不见。
好像被全世界遗忘。
终于,道瘦弱身影出现在白雾弥漫门口,虚弱少年在警察搀扶下,步履蹒跚地从屋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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