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为稳住帝梓元王权把帝都内世族几乎得罪个遍儿,若不是帝梓元强势护短,早就不知道被弹劾多少次。
“这模样,天下甚少有人能出其二,华服锦袍和素衣麻布穿在身上没什区别,又何必多此举。”洛铭西摇摇扇子,浑然未入朝堂前那副吊儿郎当世家公子模样。
帝梓元哼声,“在朝堂上呆几年,你这脸皮如今厚得都没边儿。咱们晋南姑娘可要另择佳婿咯……”
帝梓元声音顿,面上罕见地现出抹歉疚来。她待洛铭西直为兄,向来开惯玩笑,以往倒不觉得有什,如今时说错话却全是尴尬无措。
反而洛铭西如常态,像是没瞧出帝梓元神色,折扇摇便敲在她额上,“偏就你话多,凭你兄长姿色,天下女子熙熙攘来,还能娶不上媳妇儿。”
他坦然更让帝梓元歉疚,帝梓元敛眼底尴尬和内疚,恢复常色,“啧啧,堂堂国之相,凭模样娶媳妇儿,这话儿传出去,你也不怕洛老将军打断你腿。”
“你还有本事说,连烬言都有闺女,你还不和韩烨成婚,在家老头儿倒腾之前,为兄还能先看看帝家主打断你腿。”
心雨跟在两人身后,听着洛铭西吊儿郎当话心里酸涩。
帝梓元脚步顿,看向洛铭西,认真开口:“等你病治好,再回去。”
洛铭西脸上笑容滞,眼底露出几分无奈来,“梓元……”
他天生寒症,药石无医,如今也不过是强拖着日子罢。
“好好,这江南风景好,可比京城连天着春雨强多。”
他们走着走着,便行到淮安城最热闹沅桥下。淮安城在泰山脚底,向民风淳朴。此时时辰尚早,沅桥边灯火通明,行人如织,河边摆满叫卖民间玩意儿,很是热闹。
看着这场景,像是回忆起什般,帝梓元感慨道:“小时候第次来这淮安城,还是你陪着来。这沅桥,咱们也来过次。”
十七年前帝家满门被斩,帝梓元在帝家宗祠前跪三天三夜,打击之下重病难医。那时候洛铭西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他路艰辛,悄悄带着帝梓元入泰山叩请净玄国师出关救人。净玄感念帝家冤屈,不仅救帝梓元命,将把她收为入室弟子,将身心法武艺倾囊相传。
“是啊。”洛铭西也想起十几年前事儿,笑道:“那时候你病得床都下不,急得不行,心只想带你上山治病,你却闹着要吃糖葫芦,还要自己去买。拗不过你,只得背着你在这淮安城里到处去寻卖糖葫芦人。”
“不是想吃糖葫芦。”帝梓元笑笑,声音有些低,洛铭西朝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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