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不想果真是有人放火,只是无论怎查,线索都断在京城世家勋贵里头。”
太子这话意思便是:哪家勋贵都被栽赃,反倒查不出来,就和这几日他查刺客样,京城世家好像个个都有嫌疑。但是勋贵干系大靖王朝根基命脉,不是说动便能动,更不可能连根拔起,如今这事处处透着蹊跷,确实难办。
“父皇,能做下这两件事人在京城必定根基颇深,承恩回京不过月,何能做到如此?当年之事已经过十年,帝家土崩瓦解,南疆军队被洛将军严控于手,他对您忠心耿耿。”韩烨顿顿,突然以种极艰难声音缓缓道:“帝家已经没落,对皇家再没有半分威胁,只剩个梓元,父皇,她三日前替您挡剑是为救您也好,为以功挟恩也罢,对帝家人来说都已经做到极致。”
嘉宁帝口气闷在心底,差点咆哮而起,“帝家怎算无患,你别忘,这世间还有个帝盛天。”
“帝家主若想复仇,天下何处能拦她?她既然十年未出现,想必对当年之事已经放下,皇家再失德,这天下也是帝家主和太祖共同创下。”韩烨缓缓跪下,“父皇,请您…看在太祖和帝家主份上,为儿臣赐婚。”
嘉宁帝看着这个亲手教养长大嫡子,半晌无言,这个儿子心气倔强,自十年前帝家之事后,入朝参政,西北练兵,多少难事从来不皱半点眉头,更别说下跪请求。韩家人到底是中什蛊惑,当年太祖,如今太子,竟都栽在里头。
“等她能活蹦乱跳再说,皇家古往今来就没娶过病怏怏太子妃!”嘉宁帝本是夹着质问而来,不想被太子哀兵之策堵个严严实实,挥着衣袖三两步出大殿。
嘉宁帝脚步声渐不可闻,韩烨起身,行到内殿床前。
皇宫里续命好药全送进元华殿,帝承恩虽未醒,面容却有血色,韩烨走上前,用布巾替她擦拭脸庞。
“承恩,父皇已经答应们婚事,你若还不醒,新娘子可要换人做。”
他本是句笑言,却不经意间瞥见那双掩在棉被下手轻轻动,韩烨怔住,凝视着床上昏迷不醒女子,眉宇深沉凛冽,复杂至极。
半晌,他召进内侍,吩咐句‘好生照顾帝小姐,待她醒后回禀东宫’话后走出元华殿。
他三日未出殿,傍晚昀阳有些晃眼,垂下眼,韩烨掩尽嘴角苦涩。
若是等十年人心性早已不是往昔,那这十年等待,究竟还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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