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城龙椅里端坐的那位却半点声色都不动,让一众勋贵吊在喉咙里的一口气不上不下,把人都能愁死。
皇城里混进了刺客,上至禁卫军统领,下至九门提督,没一个不是担一身罪责的,可偏偏向来手腕铁血的帝王雷霆之怒硬是没降下来。
想着宫里还昏迷不醒的功臣帝家女,众臣一琢磨,难道是因为帝家小姐没醒过来,陛下顾不得其他,听说太子殿下守了元华殿三日,还未回过东宫,想来便是这个理了。
哎,虽说莫名其妙的去了半条命,但一醒来便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妃,这一剑是福是祸还真说不清。
太子日夜守在元华殿,嘉宁帝不好宣召,便寻了个傍晚乘着御辇自己找上了门,见东宫属臣不时进出,有些宽慰,虽说记挂着一个女子,太子到底没忘了储君的本分。
偏殿里,韩烨一身月白冠服,神情端毅郑重,见嘉宁帝信步走进,忙迎上了前,“父皇怎不提前告之,儿臣也好出去迎驾。”
嘉宁帝一声不吭,坐在榻上,挥退侍婢,瞧了太子半晌,缓缓开口:“三日不出元华殿,连政事也搬到了此处,太子,你这是在逼朕表态?”
帝承恩救了嘉宁帝,可已经过去三日,嘉宁帝既未封赏,也未踏足元华殿半步,能平息朝臣和太后阻挠立帝承恩为太子妃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可以说是千载难逢。韩烨三日未上朝,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便是表明了自己非帝家女不娶,亦是在等嘉宁帝的决断。
君臣博弈,以帝承恩的大功为筹码,便是太子的打算。
“父皇,她当得如此。若是还仇怨皇家,承恩不会替父皇挡下这一剑。”韩烨淡淡开口。
“太子,你有没有想过……”嘉宁帝神情难辨,冷声道:“晚宴上朕身边的人不知凡几,怎么会偏偏这么巧就是帝承恩挡剑救了朕。”不是皇家冷心冷情,只是帝王生性多疑,遇事总会多想几分。
“想过。”韩烨骤然开口,望向嘉宁帝,“所以我给了父皇三日时间,若是父皇真的查出这件事与承恩有关,今日来元华殿的会是禁卫军,而不是父皇。”
嘉宁帝是一个帝王,自然希望继承者聪慧睿智,可太过睿智冷静了却又是个威胁。
他眯着眼,等太子继续说下去。
“皇城戒备森严,刺客要混入难如登天,宫内必有内*,父王这三日可查出了端倪?”
嘉宁帝刚欲开口,韩烨已道:“父皇可是查到京城世家勋贵的身上便断了线索?”
嘉宁帝眉眼微冷,脸色沉了下来。皇帝遇刺,储君自然要避嫌,不能插手查探,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韩烨自然知晓嘉宁帝所想,缓缓道:“三日前五柳街大火,源于几家酒肆,这几处几乎同时着火,儿臣觉得有些奇怪,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