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发动宫变案,甚至都不顾及风险,也不再愿意维持表面上和谐?”
天水阁落针可闻,往来个人都没有,初春阳光暖和又宁静,二人端坐在书阁窗下,空气里好似有不寻常味道。
梁长宁静默,明白闵疏着段话里最最重要点——是什推动文沉弑君?
这个问题答案扑朔迷离,知道人也绝不会说出来,闵疏又问:“先帝身前,最属意储君是王爷,那除王爷,还有二皇子……翻阅景德年间记录,发现先帝曾有意在王爷远征塞北后,立二皇子为太子。”
“是有这回事。”梁长宁回忆片刻,说,“在垵坡之战中受重伤,军中有*细泄露城防舆图,险些撑不过来。消息传回京城,朝中大臣劝慰父皇选择储君,有人多次提过二哥。”
二皇子梁长尔,是个温和亲民皇子。他是皇后嫡子,又是长子。做事滴水不漏,对待兄弟姐妹又分外和善。他从不在意嫡庶卑贱,他曾撞见过梁长风被冷宫宫人欺辱,梁长尔厉声斥责,还叫自己宫女去请太医医治。
梁长尔与梁长宁不同。梁长尔知道自己是兄长,要成为榜样,所以他读书分外刻苦,内阁倾力教导他,他从不落下个时辰课,他学都是治国之道、理世之法。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他把自己当成要挑起重担人,担子即便是压断他腰,他也绝不哭诉句。
而梁长宁自小就桀骜不驯,他有少年意气,常常带着弟弟和伴读们翻窗逃课。他读书有天赋,但心不在上头,总是喜欢摸御花园鱼和上林苑鸽子烤来吃。梁长宁说不读书就不读书,说要参军就要参军。先帝纵容他,他又拿得出成绩来。
如果梁长宁真战死在塞北,那立储君最好人选就是梁长尔。梁长尔和梁长风差不几岁,梁长风从没上过学堂,他身世卑贱,不懂局势,又没有能力,根本比不上。
“为什宫变当夜,文沉要杀二皇子,推举四皇子?”闵疏叩桌,问:“难道是因为二皇子是皇后嫡子,已然有威望吗?”
这绝不可能,梁长宁心知肚明,说:“太后和皇后都是裴家女,要推举,也是要推举自己人,哪有肥水流到外人田道理?”
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太后放着自家人不要,转头去选另个身份卑贱,蠢笨如猪没读过书四皇子呢?
“那得问问咱们皇上……”闵疏喃喃道,“但问也没用,这可是知道要掉脑袋秘密,要查,还是要知道文沉动手动机。”
“先查户部。”梁长宁斩钉截铁,说:“说到底,钱才是最容易出问题地方。”
闵疏抬眸看他,不像是赞同样子。梁长宁笑起来,说:“在军中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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