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是梁长宁味道。他洗澡用皂荚味道很淡,暮秋给他熨烫衣裳时候爱用果木碳。这味道合在起,就成分外独特淡香。闵疏觉得自己又回到三年那段日子,他们同床异梦,又耳鬓厮磨。这种无形无色味道好似突然成只手,这只手在温柔地抚摸闵疏头发,像是要从头发里吸走闵疏精气。
“王爷说错话吧,下官不是幼童,更不是老弱病残,差别大着呢。发起疯来,可是会咬人。”闵疏拉长话尾,勾人得很。
“新欢旧爱,何必这无情。”梁长宁无可奈何,看着他说:“好歹也是枕边人,本王诚心实意要与参议大人结盟,买卖不成仁义在,好歹赏两句好话吧。”
闵疏听见这话,往后靠点拉开距离,他自己端详梁长宁片刻,突然伸手捏住他下巴。
这个动作从前只有梁长宁能做,如今闵疏做起来,梁长宁只觉得也别有味道。这只小苍鹰微微扬起下巴睥睨着他,半晌才收回手,忽然道:“看来那巴掌打得太轻,王爷还没醒。”
梁长宁眼睛跟着闵疏手,又抬上来看着闵疏脸,这次他目光更深些,他说:“有些东西你查不到,天书阁就是个做脸面,私底下阴糟事情都在人心里写着呢。你替查宫变案,替你善后,案子结束,把文沉交给你,要杀要剐给你殿后,保证三司会审也拦不你。”
闵疏笑意微敛,盯着他没说话。
梁长宁等半晌,闵疏才直起身子来,绕过他往前走去,“这才是童叟无欺,王爷既然有诚心,下次就该早点拿出来,免得伤和气。”
“买卖嘛。”梁长宁笑起来,跟在闵疏后头,说:“自然要先讨价还价。”
“王爷不愿意吃亏,但给不定金。”闵疏笑起来,在书架前站定,这排全是景德三年文书,主要是从吏部官职变迁开始记载,闵疏把这排书册全都抱下来,堆在书案上。
梁长宁落座在他对面,问:“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
闵疏翻开书页,把档案文书全都摊开按日期玛得整整齐齐,说:“学子策论,科考档案,户部拨款,吏部用人,国库出入,稽查调动。们没有突破口,那这些就全都是突破口。”
“们……”梁长宁低笑声,咀嚼这个称呼,又说:“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没办法,太久远。”闵疏对二人合作接受得非常之快,他微微皱眉,说:“文沉强掳娘是在二十年前,而宫变案是在四年前,这中间有太多未知因素可以成为文沉动机,是谁喂饱他胃口,他是怎逐渐勾结户部独掌权柄,又是怎勾搭上梁长风和太后?最重要是——是什原因,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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