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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后头跟着辛庄,他手里提溜个发丝蓬乱人,看身姿像是个女人。
辛庄把晕死过去人往空牢房里扔,说:“这女院子烧,咱们查出条地道来,巡检司把人给主子,主子让张大人来审。”
张俭补充说:“主子明日要问话,劳烦张大人今夜辛苦。”
张道点点头,把花生扔,拍干净手上渣滓,说:“小事儿,谈不上辛苦。”
张俭笑笑,看眼桌上酒坛子,说:“上次张大人也这说,结果拷问三个月只说出句忠心耿耿,大人还是勿要掉以轻心,醉酒坏事……”
“没喝,没喝!”张道连忙说:“不过是看下头弟兄们也辛苦,这私牢在地下,潮得很,让他们喝酒暖暖身子罢。”
“最好是这样。”张俭打量她眼,说:“不必写口供,不要留字据,主子明日要听实话。”
这私牢里冷得慌,唯炭火供着通红烙铁,女人胆战心惊地盯着张道,狼狈地喊:“这……这是哪里!即便铺子失火,衙门怎能抓!不是放火,是、是……”
张道把那烙铁翻来覆去地烧,看也不看她,说:“不是要治你放火罪……况且看你那铺子也确实不是你放火,你后院晒那多干香料,今夜城门口有人放烟火,火星子落下去,自然容易走水,不怪你。”
妇人害怕,连连爬到铁栏杆面前,伸出手去拍打锁链:“那大人捉做什!个妇道人家,从来都是不敢做杀人放火事,、只是前日卖脂膏时跟客人吵架,知道客人是个贵人,是有眼不识泰山,大人饶民妇吧!大人——”
“也不是这件事。”张道打断他,说:“谁管你跟不跟客人吵架?这可不是要听东西。”
妇人慌乱地看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
张道握着铁钳,夹着烙铁蹲下去,在她面前比划半天,大抵是在找按下去好位置。
女人涕泗横流,连连磕头,说:“求大人说个明白吧!民妇确实,确实不曾做过坏事!”
张道说:“那就跟说说,你院子里那条地道怎回事?”
女人身体僵,心虚地偷看眼张道,结结巴巴说:“那是……那是为存香料,挖地窖,大人有所不知,有些香料经不起晒又受不得雪。确实是不知道挖地窖要被官府抓啊!要是早知道,民妇哪里敢做这样事情!”
张道又笑,把烙铁扔回炭盆里,说:“看来不死心。既然如此,也不必用烙铁,来人!”
身后狱卒立刻会意,把女人绑在椅子上。
张道站起来,垂眸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湿透宣纸覆在她脸上,又体贴地替她细细抚平,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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