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堆叠情况尚未可知,楚樽行害怕强行撬动会引来二次坍塌,便只能观察着松动方向挑着位置慢慢挪动。有些地方石块压得太过紧实,他只能用手点点小心地将其扣出来。
没多会儿,十根手指就已是血迹斑斑。
山洞环境到底不适合养病,云尘挨过发热后便迎来冷得刺骨奇寒,他缩在楚樽行怀里不可控地哆嗦,身上衣物被他扯得越来越紧却还是抵不过体内阵阵逼人凉意。
楚樽行将身上最后件內衫脱下,虽然早已变得破破烂烂,但现下没别办法,只能将其卷成长段围在云尘颈上,多少保暖些。
接连两日不断放血跟过劳受冻,他状态也好不到那去。
但他在赌,他赌萧锦含明日必能带人找来将云尘救出去。
原先狭小空间现下已被他挖出三倍宽富余,他侧身躺在云尘旁边,手里毫无顾忌地将人拥入自己怀中紧紧抱着。
他眼下神志极其混乱,云尘明明只在他面前不到掌距离,可他却没法再看清他脸。
楚樽行不断上下开合着眼皮试图驱赶面前迷茫,他勉力撑起半边身子,探索着俯身贴上云尘唇,继而又有些意犹未尽地撬开他牙关轻轻勾勾他舌尖。
是温热。
这个吻持续很长时间。
楚樽行缓缓退开身子,有些留恋地望着面前昏睡不醒人。
他从不在意生死,在他眼里他命不值钱,只是个聊胜于无负担罢,无论是谁,摊上他都会在背后被人嚼舌根。
他爹跟他娘名不正言不顺,甚至在生下他之后他娘就被大夫人有意无意地推进池子里淹死。连场葬礼、块墓碑都不曾有过,更无人知晓她名字。
楚樽行也不知道,他只记得将军府接生婆曾经提过嘴。他母亲是个花楼女子,除容貌好看些,再无半分优点。
短短二十几年岁月,除楚樽行,她什都未曾留下。
场悄无声息轮回便足矣形容她生。
当今天下,就连庶出子女都会被人瞧不起,更不必说他个登不上台面野种。
整座将军府从始至终都没将他看做个人,充其量当他是个能做活儿、能替罪、能撒气又不要银子畜生罢。
将军府并无庶出,只有个嫡长子——楚暮岑。
在他之后,大夫人想尽法子也始终怀不上下个。她心眼子小,妒心又重,楚老将军众小妾没几个能安稳活着,更别提替老爷延续香火。
她们这些从大夫人身上受下气,眺望整个府邸,便也只能将其出在楚樽行身上。
故此,他自小便将什阴狠责罚都尝试个遍。
犹记得有回,他不小心将给大夫人端去盅参汤洒些在地上。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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