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他一定是因为命格的原因才将燕意欢从临京带到了宫里,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
可皇上为何会如此骇然地看着自己,双目之中所流露的就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似的,
“你说什么?皇后……?”
皇上难道真的不知,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明彰喃喃着,“皇上一定是知道的吧,你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李玄明此刻早已内心早已震惊到无以复加,但语气反倒更为森然,
“朕从来不知什么皇后不皇后的,这重要吗?”
“不是……?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荒谬不堪的命格,皇上怎会多看他一眼!”
“朕自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这个人就只能是朕的。”李玄明冷冷道,“情无端而起,亦无故而深,皇后之说无论真假于朕而言并无任何差别。”
一句无端而起让明彰脸上的期待逐渐地支离破碎,前所未有的绝望一丝丝地侵占了他的双眸。
为什么处心积虑了十数年也无法换来他的情起,为什么燕意欢只用出现在他面前就能换来殷殷缱绻。
他不甘,更不信!
“明彰……”李玄明心中亦是悲凉,自六岁起就刻刻相伴,这其中情谊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形容的,“朕念在往日,不会将你送去诏狱,你就禁于此间。”
“皇上!”
“朕根本不在乎意欢的命格。”听到明彰声嘶力竭的呼喊,李玄明停下了即将迈出殿门的脚步。
他没有回头,而是淡淡道,“哪怕他不是所谓的正宫命格又如何,他亦会是从古至今第一位以男子之身被册立的皇后。”——
见到李玄璟已是两天后,原本已没有那么惊惶的燕意欢还是自心中泛起一股冷意,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双眸之中的害怕显而易见。
这还是李玄璟
第一回见到燕意欢对自己露出这般神情,他心头一震,心道他胆子本来就小,这一番怕是吓坏了。
思及此,李玄璟忙上前了两步,不顾燕意欢惊慌不已的后退将他揽进怀里,就如同儿时一般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和声道,
“好了,没事了,你这次啊可真是立了大功。”
这种原本自然而然的安抚与轻语,如今却让燕意欢毛骨悚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抵住了李玄璟,刚要推拒,这几日反复劝自己先应承下来的念头闪现而过,让他逐渐收了力气,咬住牙根硬是留在了原地。
在这昼夜交替的时间里,他从惊慌失措到难以置信,再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混乱中极力想将事情梳理。
但燕意欢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彰会与李玄璟同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设计让自己将布防图送给李玄璟,可他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必须要顺着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