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转入盛夏雨,下起来就淅淅沥沥,时断时续地浇四、五天。
树林里绿在大雨洗涤下浸染成很深墨绿,每片叶子都吸满水。空气很清新,呼吸次,肺都很舒服,浑身毛孔仿佛都张开。竟然有点习惯这样生活,什都不用想。
沈见青果然遵守承诺,没有再锁着。这几日常常坐在吊脚楼屋檐下,漫无目又百无聊赖地看着林子发呆。
沈见青最近却忙起来,总是呆在三楼小房间里——就是安置着沈思源骨灰那个房间——不知道在鼓捣些什,每天出来时候都是副很疲惫模样。
前几天还看到他拎着个竹篓上楼去,但从竹篓里,听到蛇类嘶嘶声。
没有询问他在做什,反正也乐得自在。
唯不好,是脚踝。虽然它已经痊愈,但或许是吊脚楼里本身潮气就重,这几天又下雨,之前摔伤位置总是隐隐闷痛。
此时,倚靠在吊脚楼长廊下,听着潇潇雨声和树叶被雨水击打声音,忽然想起李商隐诗。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轻轻地念完,却听身后传来沈见青声音。
“遇泽阿哥,你在说什?”
转头看,沈见青站在走廊那头,长身玉立。他手自然地垂着,但却眼就看到他右手手背上贴着那只名叫“红红”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它比之前更红,赤红得有些发亮,而它背上纹路则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妖冶。
“听到雨声,忽然想到很喜欢首诗。”说完就觉得自己多话。
沈见青走上前来,红红顺着他手背攀爬,很快就隐没在他衣袖之下。
“诗?什是诗?”沈见青眸子清亮如月,也像被夏雨洗涤过般。
这个三言两语怎解释得清?无奈地解释说:“就像是你们苗族情歌样,外面世界也有很多这样流传下来类似歌谣东西。”
沈见青来兴趣,搬条凳在身边坐下,很期待地说:“你再念次。”
他脸上很快就沾湿外面水汽,纤长睫毛上也挂着细小水珠。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但还是重复次。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沈见青默默地翕张嘴唇,说:“什意思?不像情歌啊……都听不懂。你们外面歌谣都这难懂吗?这样可找不到老婆。们情歌很直接热情。”
“哈哈。”被他苦恼神色逗得莫名发笑。沈见青现在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学年级学生。
哦,按照文化水平来说,他确实也没比小学生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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