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暗哑:“雪山上面温度还要低十度。”
除此以外,语气里再没有其他情绪。
“不冷。”陈清池声音还是冷冷。
周正扣上军大衣扣子,低眸见他落粒雪花睫毛:“走吧,等会下雪就看不牛奶湖。”
关怀话没有情绪,陌生得让人有些难过。
陈清池转过身,踩着石阶往上。
“哥哥,走不动。”旁边女生喘着气。
男生拿着氧气瓶,蹲在女生面前:“吸吸氧。”
女生大吸口气。
“有没有好点?”
女生点头:“可是,还是走不动,腿使不上劲。”
男生伸手揉揉她头,蹲下身子:“那你上来吧,背你。”
女生手穿过男生脖子,趴在男生背上,脸上洋溢着笑脸,手里举着氧气罐抵在男生鼻子上:“那给哥哥拿氧气罐。”
女生继续说,“哥哥,等会你要背不动,再爬会。”
陈清池听得耳根热热,想起在山脚下周正说话,别人总能很自然地去表达出这种情感,而他张张嘴,最终没有唤出那声称呼。
风裹挟着雪粒擦过他脸蛋,他不知道怎哄人,是不是现在叫周正声“好哥哥”他就能回到之前状态,他张开嘴,灌进嘴凉风。
算,他想。
口袋里手机嗡嗡作响,陈清池寻个避风角落,接起电话。目光穿过雪山落在蓝天里白云上,远处点点山脉。
“要紧吗?怎会摔?”
“看下下午机票,尽量早点回去。”
“先挂。”
……
陈清池挂掉电话,手握着手机,眉头微蹙,查查从亚丁机场飞南城票,看眼时间,下午四点有班飞机。
“周正,不能爬稻城。”陈清池订完票,继续开口,“能不能麻烦你把送到机场。”
“嗯。”
刚刚电话周正也听见,知道他有紧急事,只是没想到分别来得这样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他们顺着人.流逆行,顺行人群将陈清池挤得个踉跄,路上积雪打滑,陈清池个不稳,幸好周正伸手托着他后背。
“谢谢。”陈清池开口,回眸对上周正眼眸。
周正走上前去:“你跟在后面。”
他挡住拥挤人群,伸手抓过陈清池垂在边手,与他十指紧扣。
滚烫大手包裹着如冰手,将他每根手指裹得严实。
他们大步走向来时路,寒风在身后肆意地吹,雪山隐没在云后,远远看见山腰人撑起雨伞,雪花大颗大颗落下。
陈清池看着周正板寸,宽厚肩膀抵住大部分风雪,鼻子微微发酸,手心已被捂得发热。
张张嘴想说什,最终什也说不出口。
等到车里,周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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