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花名就是清池。”
陈清池说得自然,但那人已经听出婉拒之意,本以为他乡遇故知,陈清池会松动几分,但从他态度上来看,陈清池太公事公办,他也不自讨没趣,便说:“也行,那回头在企微上私聊大佬。”
陈清池“嗯”声。
那人同伴正在旁使好几个眼色。
“大佬,就不打扰你,等回公司请你吃饭。”
陈清池点头:“不用,到时候请你。”
“那谢谢大佬,回聊。”
请吃饭在成年人世界里不过是种推辞,他知道自己面不过海外部,就像去年转岗受挫样,等转过身,到离陈清池很远地方,才换副语气:“不就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有什不起,海外部很牛吗,不也是打工,真晦气,出来旅趟游还遇到公司人。”
同伴扯扯他袖子:“别气,大不跳槽呗,又不是什大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不知道,今年行情不太好,面好几家都没成功。”
……
等那人走远,陈清池才回头去寻找周正,见他慢悠悠在后面闲晃,他在原地等他几秒,见周正走过来,才说:“抱歉,刚刚遇到同事。”
周正手插着口袋,低头扫他眼,嚼着薄荷糖,什也没说。
只余下薄荷与冷空气混杂冰凉余味。
穿过木桥,金黄野草在湿地摇曳,影子在裂开木板上交叠,周围是叽叽喳喳聊着天拍照旅客。
松开手却没有再牵起来,明明他没有这种牵手习惯,心里却隐隐带着股失落。
陈清池走在前面,心里头有些憋闷,他不善于表达情感,更不善于去追根问底,只知道周正不开心,还是很不开心那种。
手从温暖口袋里放到身侧,掐掐袖口松紧抽绳,等到开始爬坡,指尖已冻得发麻。
周正想抽烟,心里又烦又燥,看陈清池垂在身侧冻红指关节,撇过眼去,不去看不去心疼也不去牵。
想抽烟想喝酒,压抑、愤恨、委屈、难过、自卑……所有情绪汇成根绳,勒得他快呼吸不上,他又剥颗薄荷糖塞进嘴里。
爬坡石路上积层雪,沿途人开始拉着两侧绳索,有些体质不行已经开始吸氧。
陈清池手扶着边上锁链,手指冻得像冰,风从领口钻进来,浑身好似灌铅,牙根都在打颤。
周正解开背后双肩包,从里面把掏出件军大衣,丢他手里。
陈清池愣下,抬头就看见周正幽黑眼眸,四目交投,风夹着小雪吹打在周正棱角有致脸上,这张脸上出现种叫他心慌冷漠。
陈清池淡淡说句:“不冷。”
周正拿着军大衣,不容拒绝地披在他羽绒服外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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