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而是在细细回想,自己究竟是哪时,哪刻动心。
当然,就算是他自己,也寻不到个正确答案。
他知道林知许也样,因为他眼中也不知何时开始有与自己样东西,只是他不懂那是什。
肩头抽噎声渐渐止住,可林知许没有抬头,依旧将脸贴在被泪水浸到潮湿发凉衣物上,明明不舒服,却不舍得起来。
段云瑞任由他趴着,甚至还腾出手拨通电话,把今天所有事推得干二净。
“哭够吗?”段云瑞拍拍他,“有什想问,今天有时间,尽管问。”
林知许先是点点头,后又摇头。
他早已习惯于接受,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问过为什。
毕竟命运已定,若是知道自己曾经有机会逃离,那会比不知道更为痛苦。
如果自己终有日逃不出父亲掌控,那就用自己方法来保护他吧。林知许伏在段云瑞肩头,空望着眼神由茫然渐渐凝聚。
他淡淡想,张无人见过图,谁又能辨别真假,那到时候无论自己交出是什东西,又有何关系。
他只是想安静地留在这刻,让身体里游走这股暖流持续久点,再久点。
但宁静总是暂时。
“所以……少爷是打算怎处置?”
紧攥着衬衣手指个个松开,林知许深吸口气,抬起头,哭过脸上到处都透着狼狈红晕,皮肤上浅浅道印,是衣物褶皱痕迹。
副严肃坦然到可怜模样,可说出话却让段云瑞忍不住心头喟然,扶扶额角。
若要处置,怎可能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把件昂贵衬衫哭废掉。
林知许善于伪装顺从,伪装乖巧,伪装切,可他长大那个地方有样东西永远不可能教给他。
那就是学会被爱。
段云瑞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俯身吻住那双微颤冰冷双唇。
没关系,自己可以慢慢教会他。
只是这刻宁静之下二人不知道是,在遥远大洋彼岸,伯格此刻带着支堪比军队佣兵队伍,怀着对未知历史与财富兴奋,从容地踏上远洋航轮。
窗缝忽然阵尖锐呜咽,已完全沉溺在唇齿交错之间二人默契地停下,将纠缠目光解开,同时投向窗外。
满天灰暗浊云被这场骤起风团起来,似乎是故意,专将这冬日里奢侈艳阳点点遮去,也将投在地板上明媚阳光缕缕地变淡,渐渐灰暗片。
林知许就这呆呆地看着屋内陈设,墙纸、地板、横在桌上支钢笔,无论是什颜色,什样式,最终都化为片冷冰冰灰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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