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怒火。
薛鹂被按住无法动弹,喉间仿佛叫什堵住,让她忽然间变得哑然。
紧接着她感受到脖颈贴着个锋利冰冷物件,意识到是什后,她瞬间浑身僵冷,后背几乎发麻,连呼吸都屏住。
只需轻轻划,她便会皮开肉绽,血尽身亡。
薛鹂终于感到恐惧,她深吸口气,却仍抑制不住身体颤栗。
“表哥……”
黑暗之中,那人俯身贴近她,微热呼吸匀缓地落在她耳侧,如毒蛇吐息般令她毛骨悚然。
“鹂娘,你再说遍……”魏玠嗓音低哑,温和中压着要将她撕碎,bao戾。“你喜欢谁?”
薛鹂几乎要哭出声来,却又因抵在喉间利刃而不敢动弹,只能颤声道:“表哥……,也是有苦衷,你莫要气恼……”
她要被魏玠给吓疯,只能在心底将夏侯信与薛凌给骂个遍,。
薛鹂眼前片漆黑,手脚被锁着想跑都不成,她甚至看不出魏玠面上表情,只能忐忑地开口试探,竭力与他认错。“真知道错……方才话只是被逼无奈,并非本意,心心念念唯有表哥人,与钧山王父子也不过是谣传,与他们毫无干系,不过是……不过是因从前恩情。当初是时冲动昏头,是太害怕,早先便想回去寻你,奈何孤身人……”
薛鹂半是恳求半是讨好地说好些话,身前人依然没有丝毫回应,压在她颈间匕首又重重,似是下刻便要划开她喉咙。
从前让她迷醉香气,如今反成夺命毒药。
室内亮着几盏灯火,魏玠单薄长衫外只披件外袍,墨发披散而下,遮住他阴晦眼眸,高大而扭曲影子映在墙壁上,犹如只可怖恶鬼。
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他手里,兴许这便是薛鹂命中注定,杀她,这也算是她命途。
魏玠听着她惶恐哭泣,用尽切办法辩驳,死到临头依然想着如何骗他,当真是本性不改。
偏偏这样个不折不扣骗子,他竟还会在梦中见到她,克制不住地想念她温软唇舌,她矫揉造作情话,甚至是她嬉笑怒骂声,她是惑人心智毒药,将他变成今日这副可耻可笑模样。
薛鹂轻而易举地勾起他欲求,令他毁自己礼法教条,开始期盼着情爱这种俗事。
“骗子。”魏玠面色阴郁,咬牙切齿地念出她名字,像是要将她咬碎在齿间。“薛鹂,你根本是在骗。”
她凭什可以轻而易举牵动他喜怒,引诱他走入泥淖,自己却抽身离去。
是薛鹂让他成个可笑疯子,个陷入欲念野兽。而她却心有所属,自始至终都清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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