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经验人,他知道在舞台强光下,观众席黑漆漆根本看不清。可当他远远地对上李大眼眸时,他还是心口咚咚跳两下,不由自主地觉得李大就是在和自己注视。
当主歌旋律响起,王洋马上就听出来,这歌曲子是他作。
只是当初交给他那份歌词原稿,他如今已经记不得几个字。
他睁着眼认真地看着舞台上人,场馆太大,音响被人声模糊,到最后,王洋只听清楚两句歌词
“想陪着你从深渊到天堂。”
“想陪着你从天黑到天亮。”
在这个宽敞热闹演播厅,李大浑厚低沉声音,击穿所有嘈杂人声,穿过茫茫人海,直直地淌入王洋心里。
当李大歌声结束后,王洋眼圈红。
旁边举着灯牌小姑娘瞧见这幕,戳戳王洋,兴奋地说:“你也是绵羊啊,哇,第次瞧见杨哥男粉儿。不过们家杨杨真超帅,对吧对吧。”
王洋笑着点点头。
晚会快结束时候,王洋先离场。
他站在热闹演出中心大门口,犹豫许久,打车去松鹤墓园。
司机还挺奇怪,说:“小伙子,这大晚上去墓地,这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开车,你可甭吓啊。”
王洋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流动风景,没回答。
到墓园以后,他绕过几个弯儿,走到新筑,他妈妈衣冠冢前,坐下。
他摸着他妈妈名字,上边墨还很新。
安静墓园,什声响都没有,圣诞夜雪悄悄地掉落到人间。
王洋说:“十三岁那年,收到双毛线手套。你说那是圣诞老人给,因为是个好孩子,所以会得到奖赏。其实知道是你,但还是很高兴。因为知道,只要还是好孩子,就直会有圣诞老人给奖励,和其他所有小朋友都样,圣诞老人,从来不会放弃。”
“从你走后,就再没收到礼物,到现在,被放弃十几年。”
“可是昨晚,有个傻大个,又来装圣诞老人绐送礼物。”
王洋温柔地摩挲着碑面,说:“妈,在你走后十几年,圣诞老人,他又回来,风尘仆仆,变得又高又壮。”
王洋擦擦发红眼角,半晌,站起身,对着他妈鞠个躬。
走之前,他最后看眼碑上照片,笑道:“原来真还没被放弃。”
李大结束晚会录制之后拿着手机给王洋打电话,打不通。
李大急,收拾东西就往王洋家跑。
他到王洋家时候,王洋好像也刚刚回家,头发上还杂碎雪。
李大气喘吁吁地说:“打你电话怎不接,你去哪儿。”
王洋没回答他,只是蹲着身子给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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