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泥鳅看上去分明都是个样,些价格却是另些三倍不止。
“这是土泥鳅,刚抓,绝对鲜美!”摊主吆喝。
原来泥鳅还有土洋之分,洋就不值钱。季沉蛟继续走,看见个摊子外围着人比较多,再看摊子上头挂着块硬纸板,写着:泥鳅西施。
媒体歪风邪气也吹到桐茄县这种小地方,季沉蛟往里瞧,个三十多岁女人穿着雨靴,围着皮围裙,坐在矮凳上,面前块沾满水和血长木板。她利落地从盆里抓起条泥鳅,猛地往木板上摔,活蹦乱跳泥鳅顿时晕过去。她再用钉子砸在泥鳅头上,刀从泥鳅侧面划,瞬间将内脏剖出来。这套动作气呵成,半分钟就搞定。
有人说:“西施动作就是快!”
季沉蛟正要继续走,忽然听见另个人说:“什西施啊,你是没见过徐大妹划泥鳅。”
季沉蛟转过身,说话是个头发斑白男人。他这句显然引起些上年纪人共鸣,而清早来买菜大多和他年纪差不多。
人们凑在起,言语就这聊开。
“买过徐大妹泥鳅,她划得最干净,而且从来不拿外地充本地泥鳅。”
“对对,吃过她,都不想吃别家。”
“哎,都没买过几回,买不到啊!她来就被抢光!”
“你们知道徐大妹后来回来过吗?真想念她泥鳅。”
“谁知道呢?反正是再也没见过她。”
就在季沉蛟听菜市场人们聊天时,刘哥也跟凌猎说到同个人。
“小凌,你这身手,放在当年就算比不上,也能跟徐大妹比比!”
凌猎双脚踩在泥里,几乎伸手就是把泥鳅。他站直,将泥鳅丢进篓子里,“徐大妹?”
“啊,那可是咱们这儿明星人物,可惜啊,突然就没。”
凌猎提着篓子,“刘哥,你开玩笑吧,抓泥鳅不都是男?”
“嗐,讨生活分什男女?你们城里女人娇滴滴,咱们乡下,哪个不是跟男人样干活!”
说起这个徐大妹,刘哥就滔滔不绝。
徐大妹长得很漂亮,是个孤女,县里很多年轻人追她,都没追上,康家人也打过她主意,但她始终没有和任何人结婚。
有年,她肚子大起来,生下个男孩。这下全县都震惊,当年未婚生子是天大事,居委会、妇联全都出动,她就是不肯交待孩子他爹是谁。
大家都猜测,肯定是康家谁干好事。
徐大妹很坚强,流言蜚语并没有伤到她。她每天起早贪黑,秋冬卖河鱼和螃蟹,春夏就卖泥鳅和黄鳝。她个女人,身板那样娇小,却异常灵活,在田里抓泥鳅比很多男人都多。
更让人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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