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就放心吧。等你生这个孩子,马上就能见到早早……他话是这说,可想孩子劲上来,心就痛得千孔百疮……魏医生,你说可怎办?
卜绣文眼圈底下皮肤暗淡松弛,显得苍老与焦虑,肯定是夜没睡。
魏晓日沉吟会儿,说:“要不,你给早早打个电话。”
卜绣文说:“这个念头在心里翻滚百遍。只是怎说,才能不引起孩子怀疑?
魏晓日说:“就说你在非洲,在埃塞俄比亚。”
卜绣文颤抖手指,激动电话键。这是台造型像金字塔样电话,数码嵌在机身里,浑然体,好像块古老石砖。
“是夏早早。你是谁呀?”
女儿声音已经显得有些陌生,虽然更虚弱,可有份属于更大孩子矜持和冷静。
“是……妈妈呀……”卜绣文声音哽咽。
“啊!妈妈!您在哪里啊?您什时候回来?您为什不来看?太想您……”巨大惊喜使孩子用尽全力地喊叫起来,然后传来喘息。
感觉得到,孩子体质更差。卜绣文热泪盈眶。
“早早,没有回来啊,是在……埃塞俄比亚,给你打电话……再有几个月就可以见到你,你可定要好好地坚持着,等妈妈回来啊……给你带好药,就能把你病治好……”卜绣文紧紧地抓着电话听筒,好像那是孩子瘦弱小胳膊。
她胸膛剧烈起伏,泪水纵横。
魏晓日谴责自己动恻隐之心。依卜绣文现在身体状况,是极不直激动。他做个坚决手势,要卜绣文立即停止谈话。
“妈妈,您跟说说埃塞俄比亚是什样子啊?只知道它是在非洲……”夏早早在电话那边,请求着。她实在是渴望知道外面世界。
“是……啊……埃塞俄比亚是在非洲……靠着红海……有沙漠,仙人掌……”卜绣文拼命在脑海中搜寻着,上中学时地理老师讲授过关于这个遥远国家知识。
“红海海水是红吗?”
“啊……红海……水是什颜色们就不要去管它……红海里有小鸭子在游泳……”卜绣文知道孩子是最喜欢鸭子。
“鸭子羽毛是红吗?”
“当然……”卜绣文想说当然不是红。但她就连这个小小遗憾也不愿留给孩子,她急转话头,用快活语调说:“……小鸭子羽毛当然是红。”
“那太好,妈妈!您从埃塞俄比亚回来时候,请定给带回红颜色鸭子羽毛啊……”
魏晓日作个不容商议截断动作。
卜绣文只得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
“魏医生,谢谢你。谢谢你让听到女儿声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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