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人口味不同,谁让嗜甜呢。”贺思慕又咬口糖人,她看向远方冰冻关河,突然说道:“四日后十月初八,亥时东风夹雪。”
段胥明,俯身行礼道谢,便听见她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定要去吗?”
段胥抬眼,便见那姑娘直直地望着他眼睛,眼里又流露出丝轻微悲悯。
“听孟校尉说将军大人本不是踏白将军,临危受命而已。以您显赫身世,多做斡旋,应当可以脱身回京。”
段胥叹息声,道:“你们怎都这样,让觉得仿佛是在螳臂当车,好生悲凉。姑娘放心,小时候算过命,先生说这生将会逢凶化吉。”
贺思慕想,这人从给事中,宰执候选人到翊卫郎到边关郎将到生死线将军,可是尽逢凶怎没见化吉呢。
“你这不是螳臂当车,又是什?”
段胥微微顿,轻松地笑道:“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贺思慕只好点点头,顺便吃掉最后口糖人。
这倒是没错,没有强悍命格如何驾驭破妄剑呢?
小将军可别死啊,破妄剑主人,应当不止于此吧?
段胥路将贺思慕送回她小院,远远地就看见沉英抱着膝盖,乖巧地坐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她便两眼放光地跑过来。
这孩子自从上次遇见恶鬼后,越发粘人。
贺思慕告别段胥,牵着沉英走近院中,漫不经心地说:“糖人吃完?下次还想吃什?”
“还想吃糖人!小小姐姐这次糖人画得真好,就是太淡,都没有什甜味。”沉英最近养得圆润些,拉着贺思慕手撒娇。
贺思慕脚步顿顿,她低头看向沉英:“没什甜味?”
沉英是穷苦人家孩子,从小就没怎吃过糖,又实诚得很,他说不甜应就是真不甜。
方才段胥说这糖人甜得过头,难道只是玩笑?
她心中动,蹲下来对沉英道:“今天送回来小将军,他袖口是什颜色?”
沉英想想,举起手指天道:“蓝色!天空颜色。”
——白色风,便如这袖口般颜色吗?
贺思慕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把玩起腰间玉坠。
好啊,小将军在试探她,是她掉以轻心。
他直觉显然比孟晚好太多,居然被他给探准,这只小狐狸。
她打发沉英去玩,看着沉英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便从怀里拿出那颗明珠,唤道:“风夷。”
过会儿,那明珠里发出声音:“老祖宗,又怎?”
“还记得,你说过段胥在南都长到七岁,就被送回岱州老家祖母身边服侍,十四岁方才重归南都。”
“没错。”
“南都没有海,岱州离海更是隔十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