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飞蛾直在往灯管上撞,不知道从哪儿进来,力气还大,晕头转向地绕着天花板飞几圈,又往光最亮地方狠狠扑过去。
齐向然靠在这堵墙最边上,眼珠子就跟着它转,感觉要不上多久,自己这双眼珠子就得跟着这只小东西起撞得粉身碎骨。
不过他没等到这时候。
门开,那只飞蛾受惊般,忽然满屋子胡乱扑腾,撞到开门那位民警脚下,被他毫不留情地踩上脚,渣都不剩。
“齐向然。”民警在人群里找他。
终于叫到他名字,齐向然抬手挥挥,同时自己主动往外走,其他人恹恹地注视着他,派出所白炽灯很亮,每个人脸上浓妆都被映得滑稽死板。
其实女人叫“齐向然”三个字也没有什违和,至少被这叫出去时候,没人是因为他名字向他投去注视。
齐向然跟着民警到外间走廊。
笔录完、调查完,证明齐向然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不过就算没跟那些违法犯罪行为沾上边,他这个赚钱法,批评教育是少不。
不过齐向然早不像第次在警察面前那怂包样,边听着批评,边揣着兜点头,时不时还插几句嘴,“是是是”“你说是”,副老油条模样。
这民警旁边就站着耿淮,今天按说不该他值班,他也确实没穿警服,估计是缺人手临时调过来。教育完毕,他领着齐向然往外走,路上欲言又止。
那纠结劲儿给齐向然逗乐,手抬,搂住他肩膀:“吓着?”
“哎去!”耿淮被他吓跳,差点没蹦八丈高,“你顶着这张脸别他妈离太近!”说完还左右看看有没有别人注意到他们。
“怕什?穿这身不好看?”齐向然觉得他这反应有意思,手收得更紧,故意逗他,“还是你恐女啊?”
耿淮愣下,好像还真在思考这个问题,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无言地瞪齐向然眼:“操!”
他只能说:“影响不好,齐向然,这是派出所。”
“那耿警官您还说脏话呢。”齐向然吊儿郎当地搭着他往外走,丝毫没有点要避嫌、不给别人添麻烦自觉。
耿淮没再说话,直到走出派出所办公楼,走到暗灯院子里,他才停下来,几番尝试,还是下决心般,按住齐向然双肩,认真看着他。
“知道你想说什,”齐向然往后退步,很轻易离开姿势,“这是朋友给说路子,来钱挺快,扮女人跳这种舞是不是太丢人现眼?”他笑下,“不过挣钱嘛,不寒碜。”
耿淮手掌团成拳,收回来,他吸口气:“齐向然,作为人民警察,只要是合法,尊重你做切工作……不过作为你朋友,还是衷心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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