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场研究曾经成功过?
方皓辰这句话,让边雨震惊不已。
他看着方皓辰,眼睛里先是怀疑,再是审视,最后却不可避免地迸发出阵强烈而热切期待,然而这份期待仅仅只持续瞬,几年前成千上万次失败很快又拉扯着边雨这份热情,将它强行冷却下来。
“这不可能。”他深吸几口气之后断言,他声音不大,反而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真,没有骗你。”
方皓辰说着站起身,打量圈边雨房间,接着他快步走到房间南面,那里有个小阳台。方皓辰将窗帘拉开,放下门闩,站在阳台边上冲着边雨招手:“来,边雨,给你看点东西。”
边雨顿顿,很明显有瞬间他犹豫,然而那个问题答案却是个令人无法抗拒磁场,在吸引着他过去。
于是边雨走过来,站在方皓辰旁边,宿舍阳台狭小而简陋,远不如他在美国时那个拥有藤椅、阳光和下午茶阳台宽敞惬意,这里有仅仅是简简单单水泥线条,以及他和方皓辰两个人,并排站着,肩膀和肩膀紧紧贴着。
此时方皓辰却不介意这般亲密接触,他甚至将身体更贴近边雨,指着远处问他:“能看到那边吗?”
边雨顺着方皓辰手指往远处看,却只看到黑压压片。
“那里是201老基地。”方皓辰说,“小时候就住在那里。”
边雨忍不住问:“你直都住在201吗?”
“也不是。”方皓辰回答,“实验失败之后和姨妈家起住很多年,直到十几岁才重新回到201。”
“边雨,201研究内容确有所隐瞒,这点道歉。”说到这里,方皓辰也转过头看着边雨,“但是201有201纪律,你想要知道事情,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发誓,绝对不会背叛201,不会背叛国家。”
边雨笑:“你让发誓,可是你能代表201吗?”
“在你面前,就可以。”方皓辰神情严肃而庄重,“只要你发誓,切你想知道都可以告诉你,之后出现任何问题由来承担责任。”
边雨低下头。
201风吹过两人中间,像个鬼魅哼唱着摇篮曲。
他视线掠过阳台边沿,在那下面,似乎出现个深渊。那是人类肖想比肩造物主狂妄,那是试图掌控命运自大,那深渊边缘有挣扎者血手印,也有引诱人心锦簇花朵,那贪婪地狱之口黢黑片不可直视,然而方皓辰却站在里面,举着那个边雨曾经无比渴望七色宝珠,向他不断招手。
他要怎办?
他能怎办?
“总有天会死在你手上。”最终边雨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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