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就知道结局,选定自己要走路,也就是未来必经之路。循路而前,满怀喜悦,也许是满怀痛苦。
——特德·姜《你生故事》
方皓辰没想到边雨竟然真罢工。
他原以为边雨只是为自己隐瞒而感到不满,晾他晾就好。
可第二天晨会,边雨缺席,下午补开会议,边雨依然没到。数研处姚处长见状说会儿去边雨那看看,没想到当天晚上姚处长竟然直接来物研处。
姚志行姚处长戴着副厚厚塑料眼镜,有点谢顶,说话不紧不慢,很少发脾气,是个典型老知识分子。
姚志行不但是数研处领导,也是201研究骨干,方皓辰对他贯尊敬,见到姚志行来,方皓辰立刻站起身来。
“方处长啊。”姚志行支吾阵,才说,“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前段时间家里那事,也不用麻烦你去中科院。”
前段时间姚处长母亲过世,再加上201项目本身是物研处牵头,于是找人这事就落在方皓辰身上。
对于组织上安排,方皓辰并不介意,简短地回:“没什,应该。”
而且若是他不去,也不会遇到边雨。
听到方皓辰这样说,姚志行推下眼镜,方皓辰意识到不太对,201人说话历来直接,可现在姚志行却面露难色。方皓辰看着他,道:“姚处长,有什事您说。”
姚志行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方处长,你和边博士还算熟悉吧?”
“边雨?”方皓辰微微顿,“怎?他还没去处里报到?”
“是。”姚志行回答,“下午们处里几个同事起去他宿舍,他说他在山下吃坏东西拉肚子。”
“他吃坏肚子?”方皓辰问。
姚志行看着方皓辰竟有瞬间惊讶,而后回答:“应该只是个借口,你看你们不是都没事吗?”
“那也不定,人和人体质不样。”方皓辰说。
姚志行笑:“方处长,下山次有点不样,看来以后要多下山。”
“有吗?”方皓辰皱着眉问。
姚志行却只是笑着不回答,又说:“方处长,看边博士他对来201工作还有些抵触。要不你晚上去看看他?也劝劝他。按理说,这原本是们数研处事,不应该麻烦你,但毕竟他是你带回来,你和他熟悉些……”
方皓辰想想,最后点头答:“好,知道,会儿去看看他。”
送走姚志行,方皓辰坐在桌前,看眼表,正好是吃饭时间,于是方皓辰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几个饭缸,他看着白瓷饭缸上面印着深蓝色黑体字,“中国国家发展物理研究中心第二十研究所”——这是201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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