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盲杖转身推开病房:“进来坐吧。”
阮乔跟着秦濯进去。
病房是秦濯熟悉,他熟练地拿出白瓷杯,冲洗,放入花茶,从直饮水机接满二分之开水,还问阮乔,要不要放冰糖。
像要故意展示自己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
阮乔止住眼泪,没有上手帮忙,他知道秦濯意图。
分钟后,茶香散开,秦濯又接入半常温水。
杯温度适宜花茶递到阮乔面前。
阮乔抿口,说:“甜。”
刚才阮乔没回答,秦濯按他以前口味加糖,垂下眼睫说:“抱歉,以为你喜欢。”
阮乔以前确实很爱吃甜食,他舔舔牙齿,像在回忆很久事情:“那次补完蛀牙,你说喝太甜不好。”
“嗯。”秦濯应声。
阮乔不该说这些,个气味都能将人带入过去,何况专属于他们回忆。
补牙总是疼,尤其当像小电钻东西嗡嗡响起来时,阮乔每次听见都牙齿发酸。
那之后秦濯就开始限制他吃甜食次数,蛋糕也让师傅少放糖。
阮乔不乐意,嘴角沾着奶油说这根本不甜嘛。
秦濯把人抓过来,尝口,再尝口,嘴角满意地勾起,说看很甜。
这些回忆像老旧照片,即使人在眼前也不能触碰,不小心就碎在风里。
阮乔转转掌心杯子,继续说:“后来都没怎喝奶茶,喝咖啡也不放糖,很苦。”
“嗯。”
“能重新喝到甜茶,真好。”
“嗯。”
秦濯像个被托管机器人,只能克制地说着嗯。
以前他总是游刃有余,搓弄得阮乔招架不住,现在却反过来,阮乔平淡地穿过雷区,换秦濯绷直肩颈,如尊神佛正襟危坐,无欲无求。
其实阮乔也紧张,五年足够改变太多东西,口味,习惯,面容,还有爱。
好在他能欺负人家看不见,只要把声音调得平稳就好。
他不再绕弯子:“秦濯,
现在是这家医院志愿者,帮助患者出行和打饭。”
秦濯眉头皱,他并不知道扶潭还有志愿者,但无论如何也不该让阮乔留在这里。
他淡声说:“很好,不需要帮助。你——”
话没说完,身侧盲杖被人拿走。
阮乔闭上眼睛握下持柄。
他当时还没来及学习盲杖就做手术,不知道这是什感觉。
全身安全都系于根如此纤细棍杖,很没有安全感吧,但秦濯走得那稳。
漆黑典雅款式,让阮乔想起那位扶着手杖出现伯爵大人,虽然是个兔子伯爵。
回忆都好甜。
他嘴角淡淡弯起,提醒秦濯刚才在门外失手事,有理有据说:“盲杖都握不稳,也很好吗?”
秦濯抿着唇。
他不是没有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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