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后他就后悔。
秦濯很讨厌陌生人接触,下手也狠,他现在这样无异于偷袭,手骨会被秦濯捏碎吧。
但也许是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引起秦濯反感,也可能是秦濯受伤不便。
秦濯将盲杖换至受伤左手,右手些微用力将阮乔手拿开,皱眉问:“哪位,有什事吗?”
阮乔惊讶于秦濯手下力度,让他有点疼,但却算不上重。
秦濯现在耐性,这好吗?
还是因为眼盲之后不能再像以前样肆意。
四目相对,曾经依偎恋人问他是哪位。
阮乔眼睛又红。
秦濯皱眉等两
秒,突然手下力量无可遏制地加重,又像触电般松开,他往后退半步。
男人站得笔直,脸上看不出变化,但阮乔看见他垂在身侧手指在微微发抖。
秦濯攥紧盲杖,分辨着空气中细微气息变化。
他喉结动下,绵长吐息像声认命轻叹。
良久,低沉温柔声线说:“别哭。”
别哭。
阮乔眼泪应声落下。
秦濯以前会帮他擦眼泪,或者直接吻掉,他喜欢把秦濯高定衬衣弄湿,但现在秦濯只能站在个疏远社交距离说,别哭。
阮乔没擦眼泪,任它自己从下巴尖儿掉落,看着秦濯手说:“小指不要用力。”
秦濯下意识松开伤手。
盲杖“啪嗒”落在地上。
阮乔:“……”
秦濯:“……”
秦濯心跳紊乱。
第次练习用盲杖走路摔倒时都没有这紧张。
其实昨天坐在楼下时他就有所感应,他知道有个人就在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被当做“不正常人”被围观过很多次,已经可以坦然接受别人目光。
但他竟然觉得那个人是阮乔,只有他可以那样安静,连流眼泪都很安静。
这不是秦濯第次有幻觉,所以他很快离开。
但他怎也没想到,阮乔现在竟然真站在他面前,在他感受到腕骨尺寸和触感时,心跳都要骤停。
“你知道。”秦濯说是肯定句,低沉嗓音里是无可奈何难过。
“阮……”秦濯发不出声,他和阮乔关系,不可以叫阮阮,也不能叫宝宝。
最后只黯然说声:“对不起。”
阮乔哭出声音,他不想忍。
秦濯给他眼睛,现在却愧疚地对他道歉。
甚至连他名字都不能叫。
“别哭。”秦濯心被阮乔哭乱,下意识伸手帮他擦眼泪,却没有摸准阮乔脸颊。
探空手在空中顿秒,秦濯脸上闪过瞬茫然,如梦初醒将手收回来,只是又重复遍:“别哭,对眼睛不好。”
阮乔瞬间破防,哭得声音更大。
秦濯叹口气,心里全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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