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上血污。
冬日水温极低，战场条件不佳，没得讲究，他用冷水洗脸，禁不住打起抖来。
霍松声来岷州已经大半个月
，西海海寇被击退至滨海
带，此刻便驻扎在近海。
海寇常年居于海上，论陆战肯定打不过霍松声，可旦退到海上，大历军队时间确实拿他们没有什
太好
办法。
大历海军本就战力不强，叶临牺牲后更是元气大伤，海防卫擅长防御，海寇自转移到近海后便直在打拉锯战，点点消耗大历军备。
春信敲敲门，给霍松声送些果腹鱼干。
霍松声边擦脸边询问春信：“借调战船什时候能到？”
“昨日才改装好，最快也要七天。”
七天，霍松声根本消磨不起。
他和西南军都是打陆战，在近海很难发挥。
霍松声毫无胃口，眼见着比前阵瘦。
“朝廷不是要派人来吗，总不能也要七天吧。”
春信也盯着日子：“就这两天，再等等。”
朝廷要送人来西海消息传有阵，西海缺统帅，也缺军师。
自从赵安邈失势后，内廷与其相关势力全部清理番，不少高位都易主，此时是极佳上位时机，若要在宫中培育自己势力，也必须趁此机会。
霍松声想到林霰，以林霰城府和手段，说不准早就为这些空缺留好人手。
届时朝野上下全是他林霰人，这大历早迟日也要落入他手中。
霍松声伸手推开窗。
海风闲涩干冷，霍松声来这没多久，皮就被吹皴。
他抱着胳膊想心思，挨过冷水面颊被风吹更觉冰凉。
春信让霍松声吃点东西，霍松声勉强嚼根鱼干。
殷涧雷快步向这边走来，手里是份传书。
“将军，”殷涧雷隔着窗将信递给霍松声，“朝廷来人。”
霍松声立即出门，拆开信：“这倒是比想象中快，人呢。”
信上是皇帝调喻，多半是让霍松声好生招待人家。
殷涧雷说：“就在营外，跟将军是熟人。”
霍松声眉头扬，不曾记得自己在朝中有什熟人：“
？”
殷涧雷点点头：“啊，是林先生。”
霍松声猛地停步，低头掸开纸。
“……”
他匆匆看完：“还真是病秧子。”
“姓林疯。”霍松声比方才走得更快，把信拍在殷涧雷胸口，“战场也是随便来地方吗，回头打起来还得照顾他。”
殷涧雷并不懂霍松声为什要照顾林霰，不过看他家将军这情急模样，足见那句“熟人”没有说错。
霍松声路出门，营帐之外，群人扎堆等在那里。
他眼便瞧见人堆里林霰。
大半个月不见，林霰变化不大，唯改变是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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