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呻吟出声。旁边站
那人拿脚轻踢
踢他胳膊，等他慢慢直起
点身子，再蓦抬腿脚踹在他肋骨上。
这回连呻吟都没，整个人呈虾球状蜷在地上半天没动也没声，只瞧见额头上汗珠子颗颗往下掉。
马翼脸色有些难看。还没动，就被程峰伸手按住肩膀。
那男孩子手里烟抽半截，忽然往地上扔然后侧过去往那人身上靠，恹恹说哥，
头疼，是不是要死啊？
那人半揽着他身子低声慰哄。
默会儿，程峰开口说小孩儿都怕疼，不懂事，多吃两回亏也就懂，看旁边医院也不远，天热，伤口费事也不好，别先不说让他俩都过去看看再说吧。马翼，带钱吗？
马翼声不吭从兜里摸钱包出来，抽出张卡，走过去弯腰放在那茶几上，抬头盯那人眼才出声说：747474，密码。
那人没看也没接。马翼嘴角微微抽抽，忽然伸手从酒柜上拎只瓶子走过去砰往茶几上砸，殷红酒水淋淋漓漓流地。
动作太快，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马翼已经捏着那半截酒瓶递过去说他怎
砸你，你就怎照脑袋上砸，来。
那男孩有点困惑地看他。马翼笑，将酒瓶子再往前递递，锋利瓶口已快戳上男孩脸蛋。
周围沉寂，连墙边上刘清水微微喘气声音都没。
身后火机啪嗒声轻响，打燃。程峰稍微往后靠坐在酒柜边上垂眼点烟。慢慢抽口，两指夹着，垂在身侧安静看马翼动作。
墙角迷离光线映着手指间烟雾缭绕。逆光，面容黝黯模糊。
僵持会儿，那人笑着说小孩子互相玩玩，时失手也是难免……
被人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直身子，刘清水就胳膊狠狠搡开扶着他人，摇摇晃晃仍有点儿站不住。嘴角有血迹，脸上也淤青好几块。身上穿着衣服，看不到。
那张卡仍留在茶几上。
走出酒吧大门，马翼跨在摩托车上戴好头盔，车子发动才回头隔着头盔瞥眼刘清水，刘清水倔强抿唇，不说话，也直直盯他。
马翼仍没形没状跨坐车上，扭过头去看会儿别处，再转回来，眉头微皱似不耐。
却也没走。
车前大灯光束晃动，映着刘清水眼睛里有亮晶晶东西越积越多，摇摇欲坠。
马翼又扭头去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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