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程峰
床上疯到很晚。
陈卓洗完澡仍穿着那件已经被洗到微微泛白黑色T恤，在开
空调房间里蒙着毯子跟只穿内裤程峰滚在
起，趴在他身上小狗样卖力胡乱亲他脸和脖子，全身都是汗。被程峰扣着腰从下面重重往上顶进去时候，陈卓嘴唇被他咬着，整个人趴着，疼得拿拳头砰砰捶两下床板还是没能忍下去。
眼泪飙出来，就再收不住。像是有什
东西没，也像有什东西懂。
个晚上居然哭两次。累得精疲力竭昏昏欲睡时陈卓想，这种糗事这辈子可只能干这次啊……
手机响时候，陈卓只皱皱眉就翻个身趴在床里头继续睡，程峰伸手从枕头边上摸过手机看看，摁下接听，稍稍压低嗓子说喂。
马翼说：来下，出事儿。
程峰皱眉，看眼时间才凌晨两点，听见马翼又说就是上回那两小子黑
车那地儿，妈，八字跟犯冲啊下次找人把它搞算……
程峰挂电话，轻手轻脚爬起来抓过床边上那件黑T恤，往头上套进去时还能闻到清晰香皂味和汗味。
没叫醒陈卓。那小孩醒时候他就能回来。
到那酒吧门口，车子还没停稳就瞧见对面迎面打过来光束，亮得刺眼。程峰眯下眼再睁开，马翼摩托车已经拐到车子旁边停下。摘头盔，随口叫声峰哥。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欠抽德行。
程峰诧异：才来？你不是说出事儿吗？
马翼苦笑说不是。
见他没再开口，程峰也没多问什，等进去直接绕到后头个小包间里瞧见抱着脑袋坐在墙角地上那个男孩子，光线昏暗，程峰仔细看好几眼才认出来是谁。
马翼没往那边瞧，只笑嘻嘻跟沙发上跷腿坐着那人打声招呼，挺诚恳地说小孩儿不懂事，头回来这地方玩，真，玩过头吧也不知道怎收场……
从兜里摸出包没开封烟当面撕开，递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被旁边人伸手给把撂。
马翼很老实地站着不动，脸上仍笑容可掬。
对面那人瞧他两眼，又瞧程峰，最后抬手拍拍身旁坐着那男孩肩膀，开口说弟让他瓶子砸去半条命，不懂事也不是这个不懂事法……
旁边那男孩脑袋上乱七八糟缠着厚厚纱布，手烟手酒杯地靠在沙发里头，条腿曲着蹬在面前茶几边沿上，整个人看上去比墙角刘清水要精神多。
马翼陪着笑点头说是，是，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回头肯定抽死他……
砰声，坐在地上刘清水忽然脚踢在旁边酒柜上，里头搁玻璃杯子滚到地上摔碎。
下刻已被耳光煽得脸快挨着地板，立刻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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