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着她,然后缓慢无声地跟着她起身。
空无人走廊上,诺尔斯要说话忽然变得很难出口。这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因为她出于自己立场,已经次又次地宣告太多人死讯,甚至还命令过他人为某个目标献身。
但是现在在她面前帕尔默,早已不是她麾下军人。
……他是个有着自己生活,为他人所爱所念,普通人。
诺尔斯看着面前生化人。“正在杀死他不是什疾病,是他当年许愿代价。”她说。
生化人低着头,嘴巴微微地张合次,才问:“……什代价?”
诺尔斯向他递上张弯折过次纸条。生化人将纸条展开,然后在看清楚上面字迹之后,剧烈地颤抖起来。诺尔斯选择性地让自己忘记得知这个消息时感觉,然而面前这个人悲痛浸润他身周空气,让她想要压抑感情难以遏制地泄露出来。
——她遇到尤金时候,他才十九岁。她曾经觉得他不适合当军人,因为他太过理想,太过敏感,太过心软。但是于此同时,他又足够聪明,足够强大,对自己足够心狠。
站在上司和恩师角度上,她看着他被砸碎次。两次。许多次。每次都是因为他想保护却最终失去什人——他战友,下属,理应被他保护平民,他爱人。他人生似乎要比别人都要更苦些。所以在尤金终于放下切离开绿星时候,她衷心地希望他能够享受今后平顺生,在漫长岁月里,成为个她无法得见耄耋老人。
然而命运还是走到这步。她头发还没有完全变得灰白,她就要送走他。
她最优秀,最骄傲,最亏欠学生。
从来没有在人前失态过女将抬起手,抵在自己眼眶之上。
……
“预期寿命折半”。
这句话卡在肖脑海里,每重复遍都像是杀死他次。这个代价代表两个同样残酷事实——那些突然病症无药可医,仅仅是将尤金拖向个既定终局手段;然而如果尤金当年没有许愿,他本应还拥有四十余年时间。
肖坐在床尾,看着他心爱,心爱,心爱人类。
——他还很年轻,年轻到所有人在初见时都猜不出他年龄。拜他所赐,就算自己样貌在十五年来毫无改换,路人也只会说他们是被上帝格外眷顾对人。两年前尤金眼角终于出现第条不会消去细纹,这个人甚至为此开瓶酒庆祝,仿佛衰老从来都不是什敌人。肖看着他边喝得微醺边对自己说,到五十岁,他要开始试着留胡子,成为个迷人雅痞绅士。
但你已经足够迷人,以前如此,现在依然。彼时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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