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盯着我看太像变态了。”
“我也觉得。”他深以为然,但是没有回房去。
“风太大了,你不怕吹得头疼吗?”程墨支着水池往上爬。
他拿起身边的浴巾,走过去伸出手:“没有,我要是头疼,肯定是因为看你看得脑子发热。”
程墨没接话,不太相信地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爬上来,在夜风里抓起浴巾裹上了。
他可能有点着魔,总觉得这个出水和出浴是差不多的情趣,给看就是挑逗,不给看就是矜持。
今天显然是矜持的,程墨洗了澡就回房了,丢给他一句晚安。
“晚安。”他回了一句,突然觉得只在医院住了几天,有点意犹未尽。
程墨一个生活敷衍、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还努力地照顾他了,真是非常值得珍藏的回忆。
这样想着,加上这几天睡得有点多,他有点失眠了,于是给自己朋友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
挂断电话也没找到困意,他又想起了案子。
目前为止,他们找到的跟宴有关的人,统统想不起来十二年前的元旦发生了什么,冯书瑞的妻子甚至说元旦他根本不在岛城,回家过节了。周队元旦那么喜欢去散步巡逻,也从来没有提过十二年前的元旦这个日子。
这些人如果都是不知情的,会不会其实宴也在找这个知情人?
现在就看孙炎什么时候交出那些案件了,他知道刑侦队还挺忙的,一时半会也很难整理,确实为难人家了。但为难孙炎也是他的乐趣,为了破案,不睡觉都是应该的。他不是浪费警力,是真的有点怀疑。
想着想着,他有点口渴了,打算起来喝口水,再上个洗手间。
他理着逻辑没注意手感,一拉开门,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立刻栽到了地上。仔细一看,是程墨和他的被子。
“你干嘛?”他吓了一跳,看着蜷成一个球的程墨。
“医生……医生说要注意观察,怕你脑震荡有什么后遗症。”程墨也没想到自己会睡着,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那你在门口干什么?”他还是很困惑。
程墨不说话,局促地抱着被子站起来:“……我听见你在跟别人打电话,想说等一会的。”
那确实不是一会了,他的朋友都是话唠,可能有三四十分钟了。
“进来进来进来。”他把程墨拉进来,关好了门,“要进来就敲门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又听不清,哪知道是不是大事。”程墨嘀咕了一句。
他收拾床铺,给程墨腾出一个位置,突然回过神来:“你这话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吃醋?”
程墨也愣了一下,紧张地收紧了胳膊,抱住自己的被子:“不是,是认真问的,我一般不随便敲门的。”
程墨确实经常站在各种门口,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