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笑道:“想起有件要紧之极事要去办。劳你和端木交代下,让他等回来用膳罢。”
说罢便往前走去。没迈出两步,便被众武卒围阻下来,名武卒赔笑道:“沈先生有什要事?交代下来,由小人去办便是。端木先生临走时特意叮嘱,说外头有凶徒虎视眈眈意图对您不利,若沈先生外出有个什三长两短,小人们是无论如何也担待不起啊!”味矫词推脱,只是不肯放行。
沈遇竹怫然道:“能有什三长两短?怎,现在连去哪儿都不能做主吗?端木怎会糊涂至此?你立刻把端木叫回来,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武卒们面面相觑,为首人却不为所动,漠然道:“沈先生,您何必与咱们这些粗人般见识?端木先生心挂念您安危,以防万,才如此交待。您也不好让他白白担心吧?小们也是依令行事,请您不要让们为难!”
沈遇竹啼笑皆非,摇头笑叹道:“只不过想去绛都有名酒楼叫桌好酒菜,等端木回来好好庆祝番,那料得到你们如此迂腐?”
那首领脸色缓和下来,道:“原来如此!这自不消说,由小们去跑腿就好,哪里要劳动沈先生大驾?”说罢便吆喝着让人快马去办。
沈遇竹微微笑,道谢回到房内,负手踱步,心内盘算道:“这纯粹是软禁架势!到底发生何事?是雒氏余兵找到此处?不对,他们若要营救雒易、对反攻倒算,直接强军压阵便是,何必如此迂回?最可怪者,端木面派人看住,又面暗示脱身逃去,他到底是何用意?”
他思前想后,未明原委,端木墉以及置买酒菜兵卒们已然归来。沈遇竹只得将思虑丢在旁,迎合着端木墉宴饮闲聊。这三年来,他已养成副忧怒不形于色脾气,在酒席上似是心无芥蒂,极亲近地拉着端木墉手,翻来覆去地倾诉自己朝雪耻之快意,说得酣畅之处提起酒盅便喝。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已灌得自己烂醉如泥,言语颠三倒四,直往案几下扑倒,面还哗嚷着要让雒易上来磕头敬酒。
端木墉原准备肚子话要与沈遇竹周旋,见此情形只得作罢,叫人架着醉步踉跄沈遇竹回房歇息,又暗中在房外派人手盯着。房门外看人武卒只觉得这位“沈先生”酒德极坏,隔三差五便吵闹着要人端茶送水,抹汗擦脸,把众武夫支使得四脚朝天,敢怒不敢言。刚开始他们还十分警惕,两三人同进房去照料看顾。到后来见他烂醉得实在无状,也拖沓惫懒起来,里头扯着嗓子吆喝七八遍,才有个年纪较轻推诿不过,万分不情愿地都走进去,在里头折腾老半天,才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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