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走出来。
值夜士卒们正站在廊下说笑,只见那人低头拭着衣襟往外走,口内咒骂道:“好不晓事蠢货,吐老子身!”
待人走到面前,还未细看,便已感觉股夹裹着酒气秽物酸臭扑面袭来。众人纷纷闪身避开,掩鼻嫌恶道:“得得,你自去洗洗干净罢!”有人往窗内望,见榻上人齁齁然睡得死驴般,心内更无半分起疑,回过头继续谈天说地。
那武卒连声应着,从树荫下快步走。转到庭院燎火处,隐隐约约朝映出面容来,却赫然是此刻正该醉倒在榻沈遇竹。
原来他假装醉酒,趁看守懈怠之时药倒个武卒,交换过衣裳,配上臂弩,这才混出房来。到馆前看,武卒们巡防甚是严密,若想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是绝无可能。只得回转馆内,思忖半晌,迈步去寻端木墉住处。
他心道端木墉定然知晓这切前因后果,但顾忌某种势力无法与他传递讯息。此刻私下会见,说不定可以让他吐露二。路上巡逻兵卒不少,所幸留命馆布局设置,是沈遇竹依照玄微子留下半本残书中所记载奇门遁甲之术创制,运用得宜,有柳暗花明障眼奇效。那群武夫举着火把堂而皇之地走来走去,有时与沈遇竹只草木相隔,竟不能立刻发现他存在。
待走到端木墉门前,沈遇竹正待扣门,却终究留个心,转步伏到窗前,往房内望去,心内忍不住自嘲道:“这可是自己居所!谁承想,有日也会做贼般偷窥起别人来?”
但见房内烛火通明,端木墉怔怔坐在案前,对着封书函出神,良久喟叹声,蹙额沉思,似有件十分郁结为难心事。
沈遇竹注目半晌,正待叩窗唤他,却听阵突兀急促敲门声。端木墉悚然惊,站起身来,推门看,门外正立着个武卒装扮男子,开口唤句:“七叔!”面将人往房内请,忙不迭引座斟茶。
沈遇竹认出此人便是那群随端木同前来武卒之。因其生得地阁方圆,魁梧异常,隐然为众随扈领袖,故而沈遇竹对其颇有留意。但他却未想到此人竟是端木前辈。由此也更为不解,为何此人竟甘于屈尊装扮介武夫,听任端木墉调遣?
只听到那位“七叔”矜持地应声,开口便问:“那人没出什状况罢?”
端木墉回答道:“他喝许多醇醪,此刻醉得塌糊涂,还能出什状况?”
“那可未必,”那“七叔”以副教训后辈口吻,极不客气地驳斥道,“你不见他今日对付雒氏手段?应对这样*诈异常凶徒,阿垣,你可不好大意啊!”
端木墉道:“雒易绝非良善君子。当年他在晋王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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