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昨晚肯定在火车上。
转头看向床边顾翌安,俞锐问:“还没吃饭吧翌哥?你要不先将就着吃点。”
“先放那儿吧。”顾翌安没看他,沉默着将床上衬衣西裤收起来,放进行李箱另侧。
收完衣服,他转进卫生间洗漱,期间除‘哗哗’水声,以及窗外淅沥雨声,屋里屋外再无其他动静。
像是陷入阵漫长沉默。
顾翌安没怎说话,态度平淡而冷漠,俞锐站在圆桌旁边,想来想去想开口,但始终也没找到切入口。
最后还是顾翌安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手问:“想好?”
房间狭小,顾翌安立在床头,俞锐站在床尾,俩人分隔在床斜对角,俞锐抬眼望向他,沉吟声说:“想好。”
顾翌安点头,将擦过纸巾丢进垃圾桶:“行,想好,就说吧。”
他没看俞锐,依旧站在那里。
俞锐垂下眼,沉沉呼吸好几次,而后道:“翌哥,十年前让你走是因为走不,能看到世界只有那小块——”
稍许停顿。
拇指用力按着指关节,俞锐缓慢又道:“你那好人,不能把你也起困住,去不地方你得去,看不世界你可以”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顾翌安所求为何。
但那可是顾翌安,是他信仰,也是他毕生仰望挚爱,辈子那久,生那长,他怎敢真拿顾翌安未来做赌注。
赌他们生相爱。
赌上顾翌安原本璀璨明亮生。
科里聚餐那晚,顾翌安问他,后悔过吗?
他当时说没有,是真没有,他不后悔推开顾翌安,就算是回到当年,重新二选,他依旧会做那样选择。
他不是不懂顾翌安内心痛楚
只是他不敢想,不敢后退,只能固执地坚持,自以为是地幻想顾翌安可以重回他人生。
甚至哪怕顾翌安身边出现别什人。
哪怕他们就此走散。
直到当他看到顾翌安右手腕骨处狰狞旧疤,顷刻间,他所有固执和坚持,轰然倒塌…
情绪堆积在胸口,俞锐转头,视线正对窗外,喉咙哽咽道:“可没想过你会受伤,没想过会伤你只手,让你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放哥问,他说如果那天你航班真要是出事,有没有想过后果——”
“老实说,不是没想过,是不敢想。”
“可以等,可以直等,你想去哪里都行,什时候回来,回不回来,都可以,只要你好,只要你好”
“但你不能出事,点都不能,不可以——”
他始终在说,偶尔因情绪太满而停顿,闭眼又睁开,遍又遍。
外面雨好像停,雨水滑过玻璃,蜿蜒出道道清澈痕迹,俞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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