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之下。
他拉扯嘴角,低低地笑声:“他本来胆子就小,读书那会儿,连走夜路都会害怕,更别说是上手术台”
俞锐沉默不语,走上前,抬手拍拍霍骁肩膀。
到这时,霍骁才终于抬起眼皮去看俞锐,同样也是在这时候,俞锐才看见他眼底复杂难辨情绪。
以至于当霍骁再度开口时,俞锐甚至能从他嗓音里听出明显哽咽和沙哑。
他说:“帮把这个交到他手上,跟他说会好,他定会没事,会完好无损地,平平安安地出来,成?”
即便认识这多年,俞锐也从未见霍骁这样过。
没再言语,他捏着平安符红线,伸手从霍骁眼前晃而过,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迈进术前准备间。
他进来时候,柴羽也才刚到不久,人已经换上手术服,此刻正躺床上支棱着脖子跟他打招呼,看起来倒是没点害怕样子,还笑眯眯地叫声“锐哥”。
俞锐“嗯”声,绕到床边,将平安符放进他手心里。
柴羽抬起来看,小巧精致金色锦囊,缎面用红色丝线别别扭扭地绣着两个字,平安。
俞锐甚至都不用开口。
那字迹,即便是用针线绣出来,柴羽也只消眼,便能立刻认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好久都没出声。
随后,他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里,重新笑着跟俞锐说:“锐哥你看,他果然还是不敢来见。”
俞锐也不擅长安慰,不知道该说什,只能绕过去拍拍他脑袋,算是无声地传递出点安慰。
“锐哥——”
俞锐站在柴羽头顶位置,柴羽叫他时,眼皮得往上翻,衬得他眼睛比平时还要大。
“嗯?”俞锐低声应他。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吗?”柴羽忽然说。
手还未抽回,俞锐长指微蜷,悬在半空中,拇指和食指来回轻捻两下。
他当然清楚柴羽指是什,是关于那场直播意外,也关于他为什明明隐藏三十年,却又突然选择公开承认自己身上秘密。
不止俞锐想知道,所有围观过这件事人全都很想知道,甚至有些媒体粉丝恨不得堵到他家门口,亲自从他嘴里翘出答案。
但俞锐并未出声,反而轻缓地摇摇头。
“可你就不好奇吗?”柴羽再又问道。
俞锐将手揣回洗手服衣兜里,视线往下跟柴羽对上,而后说:“好奇心谁都有,但你不需要,也没有任何义务满足好奇心。”
更遑论这好奇心,还是建立在让柴羽再次自揭伤疤基础上。
门被推开,剃头师傅走进来,说要给柴羽剃发备皮,俞锐点点头退到边,自己也准备离开去洗手。
“可是,想告诉你——”柴羽挺起身叫住他。
俞锐背对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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