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里翻,咕哝道:“回,说是下午来医院。”
俞锐搅动着咖啡匙,圈又圈,杯匙在底面刮出声声清脆响。
哎——
默然在心里叹下口气,虽然他俩现在见面必定会尴尬,但左思右想,还是只有顾翌安最适合参与这台手术。
正事要紧,其他也管不那多。
可说是这说,真到顾翌安办公室门口,需要敲门时候,俞锐只手抬起又落下,好半天也没扣下去。
“找有事?”清哑熟悉嗓音倏然落下。
俞锐转过身,几步之外,顾翌安拎着电脑包,西服外套搭在臂弯,正抬腿向他走来。
“嗯。”俞锐不自觉蹭下鼻子应道。
顾翌安从他身侧走过去,手贴到门把手时,眼角余光恰好瞥到俞锐脖子上那块贴好纱布。
五指收紧,动作微微顿,顾翌安薄唇轻抿,沉默半晌,丢给他句“进来吧”,跟着便率先推门而入。
外套挂上衣帽钩,顾翌安将电脑放到办公桌上,随后倒给俞锐杯水,问道:“说吧,什事?”
俞锐捏着杯子,站在他对面,嘴唇动好几下才开口:“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顾翌安抬眸看他眼,随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俩人都是神外医生,沟通起来事半功倍,不到半小时,顾翌安就把整件事都解清楚。
过程中,他不仅直都在听,还顺便将柴羽病历也并看完,然后非常干脆地答应下来。
全程都在聊正事,其他个字没多说。
但临走前,顾翌安终是没忍住开口,把人给叫住,然后意味不明地问句:“很严重?”
指代不明三个字,甚至连主语都没带,可俞锐依然愣愣,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摸那片纱布,摇头说:“没有,就点印子,过两天就消。”
像是完全与他无关,只不过随口那问,顾翌安淡淡“嗯”声,之后便再没说什——
手术前,霍骁再次出现在东院。
俞锐刚走进更衣室,霍骁便已经倚靠在墙面柜上,待他换好洗手服后,伸手递给他样东西。
“这是什?”俞锐接到手里看眼,“符?驱鬼还是干嘛?”
俞锐单手扶着柜门,脸无语:“你好歹也是个医生,唯物主义者还信这个?”
“什驱鬼,”霍骁语气淡淡地纠正他,“这是平安符,昨天刚去城郊寺庙求来。”
俞锐愣,盯着他半晌也没出声。
反手关上柜门,俞锐沉吟声,又问:“那这是给,还是给柴羽?”
“已经来回消过毒,可以带进手术室。”
霍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话时,他脸上看似平静无波无澜,但视线始终是半垂往下,眼底波动悉数隐没在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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