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也陆陆续续上楼回房
，每
层都有警务人员清点人数，确认没有人留在外面。
周老轨上楼后看到走廊另头白船长门口有四五个人，心里不好
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即便有丝希望他都不能自己露出破绽。
于是他大大方方走过去笑着跟几人打招呼：“诸位辛苦，这是在等白船长吗？”
“哈喽，周轮机长！”其中个人露出和善笑容张开手：“起坐会儿吧，关轮机长刚进去。”
周老轨握上对方手，心下狐疑，却被对方“热情”拉着手带进白靖房间。
外间是船长宽敞豪华办公室，此刻，这里略显拥挤。
七八个警务站在两旁，白靖和关廿坐在会客沙发上，沙发另边坐着颓败曲长东，他整个人佝偻很小，头几乎要埋进膝盖里。
周老轨心里“咯噔”声……
他转头看向坐在白靖办公椅上中年人，对方冲他假笑下：“周老轨，坐吧。”
“这是……”
“哦，自
介绍下，们是新加坡海事法院。”他指指桌上叠文件：“麻烦周老轨看下这个。”
周老轨压下心中慌乱，面上镇定走上前去拿起来看，白色A4纸封面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船舶污染事故报告书》。
翻看里面，发现报告里详细记录秀山号半年来污水产生及处理记录，同时根据集控数据分析演算出排出污水和废油时间，地点以及平方数等，详实到令人发指。
周老轨暗自心惊，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关廿为什
被人背地里称作怪物……
但事情不是他亲手干，他不能认。
于是，周老轨脸震惊看向曲长东：“老曲……你，你怎这大胆子！”
曲长东终于抬抬头，那双毫无斗志眼神里，分明写着“你说什就是什吧”几个大字，让他差点连演下去兴致都没。
“检查官，没想到秀山号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在这条船上时间不长，这条船上污水处理据说直是他们二管负责，这临时代班就没太插手，谁知道……唉！也怪疏忽，也是头次遇到啊，们公司管理严格，从来没有……”
“行行……”白靖终是不耐烦打断他：“别墨迹，新加坡废油接收站跟你合伙昧公司钱，公司里给你打掩护，个没跑，你也别演戏，老子都替你臊得慌。”
关廿嘴角微不可察抽抽，他垂眼盯着自己二郎腿翘起脚尖。
人为什总爱说谎呢？他想。
曲长东如果不是喝多酒，也不会进来就股脑儿交代个干干净净。
周老轨假话说如此逼真，如果不是心知肚明，也确实难以分辨。
小时候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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