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跟我说,他查到了李哥以前的一些资料,说他家里人不干净,高中本来可以保送A大的,结果他老爹的工厂出了事,手上沾了几条人命,还上了他们当地的新闻头条!最后连政审都没过……”
吴闵优见季想已经把事情知道了个大概,便索性自,bao自弃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然后……或许……他就是拿这件事威胁李哥要曝光,才让他和你离婚的……”
见对面许久都没有动静,吴闵优像脑袋被摁在砧板上的活鱼,胆战心惊地抬头望了一眼,结果吓了一大跳——
季想整个人像入了定似的,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一丝称得上是愤怒的情绪。比起愤怒,他的状态更接近于一种虚无的茫然。
“……你——”
吴闵优惊恐地看着季想的左手,原本手背上破了皮的伤痂被那人不知不觉地抠破了,露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来,鲜红的血像断线一样从里头淌下来。
而他的指甲还死死地嵌在那块血糊满的肉*里,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又往里抠了几下。
“唐……”
季想的喉头哽了一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顺利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唐天嶂,现在人在哪里。”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徽通大厦像一座高耸的方尖碑一般矗立在黄昏暮云之间,作为C市金融圈长年以来的业绩与盈收巨头,它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商圈最好的地段,也鸟瞰着整个城市的繁华与兴衰。
它的外墙虽然是钢筋水泥铸造的,但望上去却像一层质地透明的果冻,在夜中清晰地倒影着周围写字楼的灯火。徽通的员工戏称大厦里的办公室是“盲盒版模拟人生”,即使在凌晨,从公园底下也能窥见里头员工走动的身影,每一个亮着的窗子背后都藏着不一样的风景。
唐天嶂在最顶上的那扇窗子里,悠闲地喝完了饭后的第一杯咖啡。休息了一会儿,他朝秘书吩咐道:“将叶先生请进来吧。”
光源地产和南化烟草都是徽通在本地的大客户,也是银行主要营收的主要来源之一,只不过这次叶老板派来商谈的小儿子叶奕他还不大认识,恰巧可以借此机会与之好好结交一番。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唐天嶂已经准备好了脸上完美的笑容,信心满满地回过头去:“叶先生——”
“嘭——!!!”
话还没说完,唐天嶂脸上便挨了陌生的一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脆弱的鼻骨处才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刺痛,使他失声惨叫了数声。
“……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保安——小陈!小陈呢——!??”
“来人——来人!!把这疯子给我抓出去!!!”
季想将身后那扇门落了锁,看着自己拳头上沾了几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