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啊!怎不捉!”曲茂道。
就上楼这会儿功夫,他已在心里盘算明白。
“这县城闹鬼闹成这样,再不捉,说不定还要死更多人!祖宗,算求您,咱搬出去吧!你要觉得县令府藏不住人,那搬去县衙。适才打听清楚,县衙后就是城隍庙,你能带着朝天禄之藏那儿!”
谢容与究竟是怎到上溪,曲茂也说不清。
数日前,他在孙谊年府上住得好好,有天夜里回房,他忽然就出现在他房里。
他说他是为查案而来,让曲茂帮忙里外瞒着。
要不是为这个,曲茂才不来这个劳什子客栈呢,这个云去楼,寒碜得跟什似,和京里东来顺会云庐,根本没法比!
“那些捉鬼道士,县衙就是从城隍庙请,等明晚捉起鬼,道士都不在,你们藏进去也容易。祖宗,你就去庙里将就夜行不行?等他们捉到鬼,后日早,立刻来接你,到时整个上溪,你哪儿觉得舒坦带你上哪儿住去,再不济等回上京,五爷到昭允殿伺候您!”
谢容与听这话,不置可否,反是跟曲茂打听县衙明晚捉鬼计划。
待曲茂说完,他才道:“这个城隍庙,此前并没有去过,究竟能不能藏人,只怕难说。”
曲茂见他终于动摇,当下饮下碗茶:“行,五爷先替你瞧瞧去!”-
待曲茂离开,章禄之立刻问:“虞侯,县衙明晚布下天罗地网擒那灰鬼,们可要想法子先将他拿住?”
谢容与想想:“不拿,把他撵走就好。”
“为何不拿?”章禄之道,“们到上溪,不就是为这灰鬼?”
这小半年时间,无论是玄鹰司还是谢容与都没闲着。
他们顺着当年与徐途往来竹固山山匪往下查,发现条重要线索——
竹固山山匪之死,极有可能与洗襟台有关,而这几年徘徊在上溪灰鬼,很可能就是山匪中唯幸存人。
章禄之见谢容与不语,忍不住道:“们费这大工夫,红衣鬼、鬼公子,什都扮,千方百计才把这灰鬼逼出来,眼下县衙、朝廷官兵,都要捉这灰鬼,们却不捉,这不是徒为他人作嫁?当年山匪被杀得那干净,定是被灭口,那些作恶人得知其中有幸存,必然会想法子再灭口!们要是晚他们步,只怕这唯知情人……”
章禄之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蓦地顿住。
谢容与看着他:“你也说,那些作恶之人得知山匪有幸存,定会想法子再灭口。那且问你,眼下在上溪,所有要捉鬼人当中,他们真只是为捉鬼吗?”
“这……”章禄之犹豫着道,“自然不是。”
灰鬼出现,意味着当年山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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