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谊年走到楼梯拐角,被曲茂屋前护卫拦下,“县令大人且稍候。”
好会儿,曲茂声音才从屋门里传出来:“又有什事啊?”
孙谊年语气十分客气:“是这样,敝人听说曲校尉不愿搬出云去楼,特来问问缘由。”
他隔着半截楼梯和道门与曲茂说话,有点费嗓子,解释通,等良久,才听那屋里传出“哦”声。
片刻,门开,曲茂立在屋门口整整袍衫,往楼走,“下去说。”-
“在下已让秦师爷回衙门请伍校尉与邱护卫。”到楼,孙谊年给曲茂斟上茶,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捉鬼这计划,是他二人拟定,还是让他们来跟曲校尉解释更好。”
秦师爷此前已来当过回说客,孙谊年生怕再来回,曲茂会不快,没想到这位爷非但不怪罪,看上去还挺耐心。
没过会儿,秦师爷就把伍校尉、邱护卫请到。
伍校尉就是左骁卫校尉。
朝廷重建洗襟台,从各军衙抽调百人卫队派往陵川,左骁卫百人队由伍聪率领,巡检司就由曲茂率领。
各卫队加在起,统共五千余人,这样兵力对洗襟台来说绰绰有余,正好上溪这边缺人捉“鬼”,曲茂与左骁卫这两支就被调过来。
曲茂是个四体不勤公子哥,半年下来没甚长进,曲不惟担心他应付不差事,从下头提个能干护卫跟着他,就是眼下过来邱茗。曲茂也没有愧对自己“纨绔公子”名声,到上溪,双手摊,除偶尔守守关卡,捉鬼差事全交给邱茗奔波。
几人到,伍校尉先步问道:“在下听秦师爷说,曲校尉想知道明晚捉鬼布置?”
曲茂点点头,回忆下适才屋中人教自己话:“你们让搬出去,多少得有个说法,此前孙大人提到要在云去楼附近捉鬼,这鬼到底怎捉,谁来捉,难道连个章程都没有?”
他难得关心回公务,几人听这话俱是怔。
伍校尉也不含糊,在桌上摊开张上溪县地图,地图上三个黑圈,曲茂定睛看,圈出全是药铺子。
“眼下城里鬼中,红衣鬼、灰袍鬼出没最为频繁,曲校尉如果还记得,这两处,”伍校尉点点地图上两间药铺,“就是此前灰袍鬼出现过地方。在下这几日与邱护卫、孙大人多番查证,发现个疑点——灰袍鬼每回出现,都是药铺采买回药材后日,在下由此推断,这灰袍鬼,或许是在找某味药材,又或是它会被某种药香所吸引。”
伍校尉手指在地图上平移,移到离云去楼最近月禾药铺,敲敲,“如果在下推断没错,这间铺子采买同样药材,应该就是灰袍鬼下个出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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