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还中箭,照理应该跑不远,除非得人相救……”
谢容与闭上眼,脸色比适才刚白三分,握在手里药碗几乎要碎裂开来。
祁铭立刻拜下:“殿下,属下与吴校尉已在暗中追寻少夫人踪迹,朝天这几日也去会云庐查访,只是此前与少夫人在会云庐相见人手脚太干净,朝天暂是没查出他身份,相信假以时日……”
“不要查。”不等祁铭说完,谢容与道。
他仍闭着眼,语气却分外清醒。
吴医官说得对,就眼下局势而言,没消息才是好消息,有人想用她拿捏他,必然会派人盯着玄鹰司与朝天。
他在明,那些人在暗,他已经吃过次亏,痛定思痛只能冷下心做利弊权衡。
“哪怕要找,也只能暗中找,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谢容与吩咐道。
“是。”
谢容与再问:“三日后,是不是就是冬祭?”
德荣道:“回殿下,正是,不过冬祭在大慈恩寺,距上京有大半日路程,殿下病势未缓,长公主已帮殿下请辞。”
“不,你去告诉官家,今年大慈恩寺冬祭,本王会去。”谢容与道,“从今以后,昭允殿要做什,想做什,通通来请示本王,绝不可再让任何人看出昭允殿意图。”-
得谢容与吩咐,祁铭当夜回到衙门值守,哪儿也没去,隔日早打马回营,路过宫门口,溅起地雪粒子。
宫门口正好立着几人,雪粒子飞溅起来,拂脏人衣摆。
另人拉着他后退几步,瞥眼祁铭背影,凉声说:“那是祁护卫,早年跟着吴曾在殿前司当差,眼下调去玄鹰司,听说很得小昭王重用,年纪轻轻,升等护卫,连张二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张远岫笑笑:“瘟疫案大半证据都是玄鹰司递上去,祁护卫行色匆匆,或许有急事吧。”
适才说话人是翰林名编撰,姓刘,他见张远岫并不计较,便不多提祁铭,后退两步,对张远岫与高子瑜俯身作揖:“这两日真是多谢忘尘兄与景泰兄。”
他们三人是嘉宁元年春闱同年,交情非同般,眼下何家罪行败露,到京贡生群情沸腾,檄文递到刑部,刑部忙不过来,转交给翰林。士子需要安抚,翰林让刘编撰写回函,可檄文太多,刘编撰人难以应付,便拉来高子瑜与张远岫帮忙。
高子瑜道:“客气什,瘟疫案本来是京兆府,眼下转交给大理寺,反倒清闲。”
张远岫道:“与景泰样,闲人个,眼下京里闹成这样,总不好白拿朝廷俸禄,能帮得上忙,反而心安。”
刘编撰称是二位高义,又说府上备薄酒,请两人过府叙,高子瑜应下,张远岫却道:“刘兄好意,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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