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屋地上坐着,缓缓抬起头,衣裳歪歪扭扭,长发散乱,双眼睛暗淡无光,此时正无神地看向元宝,言未发。
元宝赶紧将汤药放在桌子上,也不顾地上片狼藉,大步踏过去,蹲下身子扶住沈言之摇摇欲坠身子,说,“公子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地上凉,来,先起来”
又将沈言之从地上拉起来,扶至床边,才听沈言之悠悠开口,却是有气无力,“元宝,燃些安神香吧,想睡……”
“公子休息不好吗?”
沈言之没说话,只拽被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如魔怔般。元宝见状没敢再问,依言连忙燃香,屋内随即清香袅袅,沁人心脾,然而沈言之依旧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呆愣地看着前方,似梦似醒。
元宝犹豫两下,终是没问,低下头自顾自地收拾地上残局,把依旧完整书册摆回架子,从废墟中找出茶壶茶杯重新搁置好,拢大堆废纸片正要抱出去扔掉,却忽听沈言之问,
“今天午膳,皇上在哪儿用?”
元宝愣下,答道,“还是在云起宫用,连三天,除上朝批阅奏折和就寝外,皇上几乎都在那儿”
沈言之闭上眼睛,翻个身,再未言字句。
元宝看沈言之好会,终是没勇气劝说些什,叹口气,走出屋子。
安神香燃得正浓,可沈言之依旧毫无困意,合着眼,思绪却清明,知道自己在哪儿,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为何久久无眠意。
自从那夜殊易来过,他就再没睡过个好觉。
似乎是威胁般,殊易未用言语,单单用行动便让他知道宁卿如份量到底有多重。
从前是没有过这样先例。
即便宫里来新人,殊易最多也只宠幸晚,宫里人心里都明白着呢,殊易不喜美人偏爱男色,但数来数去,真正在殊易身旁侍候也不过沈言之人而已。
否则,也养不出沈言之“好”脾气。
他仗着,不就是殊易宠,殊易惯?
可现在殊易好像不再需要他,即便是想刺激那人与殊易欢好,殊易也小心着,谨慎着,用点滴无声地告诉他,“这是朕宝贝,若是磕着碰着,朕拿你是问”
想到此,沈言之忽然笑,个人在屋里忽然笑。那呢,在你身边侍奉三年呢,就活该无欲无求吗?
翻下床,利落地穿好衣裳,细细察看早在两天前便不见巴掌印,用脂粉略遮倦容,轰地声推开房门。
蹲守在房外元宝吓跳,连忙站起来,沈言之瞧瞧他,问,“这个时辰,皇上该在宣室宫?”
元宝迟疑下,答道,“是,在云起宫用过午膳后便回宣室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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