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茶杯,轻抿口,默默地叹口气,实是拿这个人没办法,“卿如他性子傲,你当初还劝朕莫要强迫于他,如今倒自己拿那些东西去刺激他?真不知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声,沈言之竟是自己抬手打自己个巴掌,打得极狠,似使全身力气,立时边脸红大片,眼见着就要肿起来。
“此番,臣替皇上解不自在,还求皇上怜惜,莫再怪罪于臣”
又是拜叩下去,然殊易却觉分明看到沈言之拜下时嘴角勾起抹笑,看不出是怎样笑,只知说出话带十二分不满,不满殊易不问来由怪罪。
“你啊……”,殊易骂也不是宠也不是,颇有种无能为力之感,“安分守己些吧”
沈言之悠悠抬起头来,看殊易好会,小心翼翼地上前握殊易手,覆在自己红肿半边脸上,缓缓道,“皇上喜欢他,又不肯逼他,那样个心高气傲人,皇上要忍到几时?倒不如让臣做坏人,总该要他知道,想在宫里随心所欲,靠皆是皇恩浩荡……”
殊易想会,说,“你倒大方得很”
“臣不是女人,不懂得争风吃醋那套”
殊易手挪到沈言之嘴唇位置上,慢慢摩挲,偶尔狠掐,似不想听到这张嘴里说出任何个字,但沈言之依旧笑着说,“皇上知道臣要什”
沈言之要不多,仅两样东西而已,财,和权,殊易都能给他。
其余,他什都不要,包括他名声、尊严,以及和殊易之间场心与心较量,他都可以舍弃。
殊易自是明白,且明白得很,随即宽慰道,“那便好”
那便好,他用庆幸语气说,那便好。
温德宫又恢复宁静,殊易晚上留在这里,未做其他,单搂着沈言之睡晚,原是不想留,但沈言之拉他,他才意识到若今夜走,宫里难免生起阵风言风语,只好留。
怀中淡淡桃花香,殊易睡得沉稳。
怀中人却睁着眼睛,动不动地熬过整个晚上。
最近,沈言之精神不大好,也不大爱出门,虽然这几天他都窝在屋子里,个人翻书或煮茶,着实诡异。
宫外面都传,沈言之找宁卿如麻烦,皇上龙颜大怒,沈言之这才消停几天,但温德宫人都知道,沈言之早就耐不住性子,无奈脸上顶着个巴掌印,不好出去见人,这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个文雅样子。
然元宝端着汤药推开门时,看到屋景象差点惊掉他下巴,书页碎片铺地,书架上书册大都被掀翻在地,旁边茶桌上茶壶茶杯也不知扔到哪里,茶叶也洒到处都是,总之,哪是个惨字可形容。
“公子?”
沈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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