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还不相信,”程铄大概是误解陆淮骞沉默,“你可以继续……直到你觉得……不讨厌你碰……为止。”
陆淮骞神色微微滞,垂眸沉默良久,哑声道:“是问题,是误会你,很抱歉。”
程铄眼尾红还未全部褪去,细密睫毛颤颤,黑色马甲早就被撑开,白色衬衫被揉搓得全是褶皱。
他前胸因为呼吸频率稍加急促地起伏着,却还要逞强,扭过头去,满不在乎语气,“没事……是让你摸……只要你不误会就好。”
陆淮骞闻言,陷入沉默。
他漫长地、无谓地立在原地,言不发。
程铄这句话,落在他耳朵里,语气很像挑衅,内容很像调情,他想,程铄是小野猫也好,蓝玫瑰也罢,他就喜欢这样——有点狡黠,有点张扬,有点骄纵,有点倔强。
空气化作陈酿,喝醉人总是容易失去判断、理智和自制力,醉意麻痹神经,他见证自私魔力——只要满足让程铄哭出来欲望就好,反正最后,程铄会和他妥协——他有些疯狂地想,他要听程铄先哭着求他停下,再哭着说想要、还要。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朝向程铄方向,又迈几步,直到皮鞋踩到硬物。
陆淮骞微微移开鞋尖,低头,只见颗纽扣,纯黑色,从马甲上崩落。
他弯腰捡起来,指尖缓慢地摩挲着纽扣中央扣眼,以及扣眼上缠绕、绷断黑线,触感唤醒理智——如果在十几分钟之前,他还仅存零星自制力,至少不会扯坏程铄马甲上纽扣,在程铄穿上新衣服第天,穿上他送新衣服第天。
陆淮骞神色暗,不再向前走,他缓缓吐出口气,嗓音还有些低哑,“纽扣掉,你可以现在把马甲脱下来给,等纽扣重新缝好,会再还给你。”
那边程铄已经缓过来,呼吸恢复正常,他几乎不假思索,“不用,枚纽扣而已,自己可以解决。”
又被拒绝,在他意料之中,说不出心底是什滋味,只是将握在右手掌心纽扣攥得更紧,陆淮骞颔首,不再强求,“嗯。”
话音刚落,眼前人忽然主动凑过来,右手手背被程铄用指尖戳戳。
“那你倒是把纽扣给啊,不然回去怎缝,”程铄像往常那样,总忍不住要调侃他句,“你还说不聪明,看你现在比还不聪明吧。”
陆淮骞闻言怔,却没有调侃回去,只是沉默地垂眸,对着程铄摊开他掌心。
纽扣被程铄捻走,肌肤相贴,对方指尖娇嫩皮肉,在他粗糙掌纹上划过,宛如蜻蜓点水瞬,昙花现刹那,既礼貌也疏离。
陆淮骞收回掌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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