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陡然颤,程铄来不及分辨胸口异样感觉,只是慌乱地否认,“不是这样。”
陆淮骞又变回面无表情,他看着程铄眼睛,“和你认识时间,应该比你和他认识时间,长很多吧。”
上文不接下文句话,他语气慢慢地趋于平静,近乎没有情绪平静,仿佛被泼桶冷水平静。
“他帮过,阿聿他帮过。”
程铄努力地组织语言,他急于用最短篇幅解释清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之前给你送袖扣,他就帮过,今天也是,第天做酒保,你不在,什都不懂,他又帮很多,他说他工作服上是印花,而是刺绣,所以他想摸下胸口刺绣,答应,想隔着衣服摸下,也不会少块肉,只是不好拒绝。”
“隔着衣服摸又不会少块肉,”陆淮骞垂眸,沉默许久,“确实,你说有道理。”
“你换衣服吧。”
“抱歉,耽误你时间。”
语罢,陆淮骞利落转身,大步朝换衣间门口走去。
步伐既快也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更没有像往常那样步三回头。
程铄望向陆淮骞远去背影,他蓦然间意识到,以前陆淮骞总是笑,他看不穿,现在陆淮骞不笑,他依然看不穿。
胸口发闷,他不由自主地,朝陆淮骞方向追几步,但不敢靠太近,依然和对方保持定距离——他认为安全社交距离,可以随时退缩、躲避和抽身距离。
程铄唇瓣翕动,竭尽全力,尝试去发出新音节。
却以失败告终。
他当时想法,他答应阿聿心路历程,他已经毫无隐瞒地说给陆淮骞听,后者回应算是释然,还是无动于衷?
不知道。
他开始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解释什,但又好像,不是完全不知道,而是他不想说,或者更准确形容,是他说不出口——
他是不喜欢和不熟悉人肢体接触,但是他格外讨厌来自男性、年长者肢体接触,这种躲避是潜意识,因为幼时被猥/亵经历。
阿聿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顶多比他大三四岁,不会被认为是年长者,陆淮骞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正好落进他定义、年长者区间,所以从开始,他就对陆淮骞表现出鲜明排斥,很像是针对,他知道。
尽管后来,他刻意去抑制潜意识作用,但他不得不承认,刚认识陆淮骞时,他戒备程度,和面对阿聿时,他戒备程度,完全不是个层级。
可能陆淮骞也有所察觉吧。
毕竟陆淮骞总是精明、洞察人心。
刹那之间,茫然情绪以稀薄空气为养分,病毒式地爆发、繁衍,勉强生长思维被侵蚀出虫洞,他像是表面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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