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蒋泽枫却睁开了眼睛,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往顾引舟那边靠了靠,将他手捂热了。
蒋泽枫的伤在顾引舟日日夜夜用药油推拿之下,淤青都快散了,他那房间的屋顶一直不修也不成,下个雨能把家里淹了。
隔天,两人一块去弄了些木头,到村里木匠那儿借了些工具。
这回顾引舟没让蒋泽枫上屋顶,他爬了楼梯上去,蒋泽枫在下面扶着,时不时给他递些东西过去。
日上三竿,太阳灼热,院子里晒着草药和干豆腐,两个大男人住在一块,处处都糙,住处随意又简洁。
“钉子不够。”顾引舟探头说。
蒋泽枫弯腰拿了几个钉子递上去。
这一忙活,大半天过去了。
“好了吗?”蒋泽枫问。
“嗯。”顾引舟下楼,“若下雨还漏,便再修修。”
“哦。”
两人谁也没提蒋泽枫搬回去的事儿。
顾引舟从上头下来时,“撕拉”一声响,他动作霎时间停了下来,下面扶楼梯的蒋泽枫也听到了那声响,抬头看过去。
为了躲太阳,他站在楼梯内侧,和顾引舟是面对面的,顾引舟下来的位置,蒋泽枫的脑袋恰好到他胸口处,他一抬头,就将上头的风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顾引舟衣裳破了。
他穿的本就是蒋泽枫和他亲哥的一些旧衣裳,不太抗造,他下来时,衣襟被木质楼梯的一个缝隙夹住,他没注意到,这一来,胸口处的布料直接被撕裂了。
忙活了大半天,他身上汗水直流,颈间小麦色的肌肉浮着一层薄汗,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他外杉衣襟被撕裂,里头穿了一件亵衣。
肌肉线条紧实而充满了力量感。
夏日薄薄的一层,这会儿被汗水浸湿,正十分服帖的贴在身上,若隐若现,比不穿看起来还要叫人瞎想。
外衣实在是破得太不是地方。
顾引舟脸色变了变,最终定格在了难看的程度,他停在了那里,一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指尖紧紧的扣着楼梯的边缘。
“哥,你身材真结实。”蒋泽枫说。
顾引舟:“……”
他面红耳赤,不知是晒的,还是面对这中画面羞愤难当。
蒋泽枫伸手将他夹在楼梯缝隙的衣服扯出来,“擦擦汗吧,渴吗?”
顾引舟胡乱“嗯”了声,动作迅速的下了楼,转身往屋里走去。
蒋泽枫揉了揉鼻子。
还——挺好看。
“哥,东西还没收。”他喊了声。
顾引舟想去换件衣裳,“等会。”
“先把活干了啊。”蒋泽枫不知有意无意,就是不想让顾引舟去换衣裳。
顾引舟脚步停在了原地,转过头。
“没事儿,我又不看你。”蒋泽枫瞥了他衣裳破了的地方一眼,“就只有咱们俩在这儿,犯不着这么讲究,你说是吧哥?”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