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隔着好段距离跟着,两人走在前面。
“陛下去太医院?”温以瑾问。
殷玄夜:“你怎知?”
温以瑾偏头凑近他,风吹起发丝扫过殷玄夜颈间,阵阵痒意像是到心口,有下没下勾着,他停下脚步,喉结滚动。
“陛下身上,有药味儿。”
殷玄夜余光瞥见另边来人,蓦地拉开两人距离。
鼻间气息陡然远去,温以瑾怔怔,心头有些怅然若失,随即,他听到脚步声。
脚步声在前面停下。
“奴婢给陛下请安。”
温以瑾听出这是太后身边那个嬷嬷声音。
“母后在这儿?”接着说殷玄夜声音。
“太后娘娘请陛下过去坐坐。”嬷嬷说。
殷玄夜往御花园亭子中看过去,那处亭子薄纱放下,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他拉着温以瑾要过去时,嬷嬷拦下,道:“陛下,娘娘说只见你,有要事相商。”
殷玄夜顿,侧头看眼温以瑾。
“什要事?”
“这……”嬷嬷面露犹豫。
温以瑾松开他手,“陛下去吧。”
殷玄夜想想,“你在这儿等着孤。”
温以瑾颔首。
御花园花开许多,虽不见光景,但他也闻得到那阵花香。
殷玄夜走后没过片刻,便有太监过来,说先带他回宫。
……
亭子间,殷玄夜站在薄纱后,看着温以瑾远去。
“母后要说什,就都说吧。”
太后坐在石凳子上,双保养得当手拿着茶杯,拿茶杯盖拨弄着上头漂浮茶叶,“陛下对摄政王很不般。”
殷玄夜蓦地回过头。
太后吹吹杯中热茶,沿着边缘抿口,“这紧张作甚?”
她面露怀念,“从前你小时,日日来哀家寝宫……”
她轻轻声叹息,“是哀家对不住你。”
“过去事都过去。”殷玄夜说。
二人你来往试探几句话,太后看眼身旁嬷嬷,嬷嬷收到眼神,提起旁酒壶,放在桌上。
“这壶酒可调动人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主意掌控。”她道,“你是哀家孩子,哀家怎能不懂你,想要,便去争就是,不去争取,便什都没有。”
这话充满蛊惑性,殷玄夜看着桌上那壶酒,又看向太后。
“怕?”她问,“不要话——嬷嬷,收吧。”
殷玄夜:“慢着。”
太后面上露出分笑。
许久,亭子边上薄纱飘动,殷玄夜连同桌上壶酒都消失踪影。
“娘娘为何要骗陛下?”嬷嬷问。
那酒分明就是普通酒。
“怎能说骗呢。”太后慢悠悠道,“哀家不过是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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