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腰带,将塞在里头的几只香囊扯下,笑道:“她们又往我身上藏这东西。”他拈起一个,向李成器笑道:“表哥,这上头沾的女儿体香,你闻闻,可与我们用的沉水香不同?”
李成器侧目望着薛崇简,见他扯松了翻领后,里头雪白中衣的领子上,赫然印着一抹女子樱唇样的淡紫色口脂。他忽然明白了薛崇简今日的来意,心中只是一片冰冷,仔细辨别他身上气息,果然除了酒气外,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暖香。他忍耐不住,一把推开薛崇简站起身道:“你累了就歇歇吧。”
薛崇简本就坐着摇摇欲坠,被他一推就倒在榻上,却一把揪住李成器袖子,迷迷糊糊笑道:“表哥,明日我也带你去逛逛吧,不入斯境,不知人间至乐。你不是喜欢吹笛子,赵卿卿的笛子吹得可好了,我从没听过有人能把笛子吹成那样,就像……就像这木樨露一样,就像春夜的月亮一样……”他哼哼唧唧唱道:“……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攀着李成器袖子的手却慢慢松了,脑袋一歪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