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紧闭着,那两副长长睫毛,让来俊臣想起被针钉住的蝴蝶,两只翅膀徒劳的颤动,却就是挣不脱自己的罗网。
来俊臣并不着急让李成器招供,他知道到了这地方,只有死人和屈服了的活人,若这清俊少年做了前者,该多么可惜。上一次有如此尊贵的犯人,是什么时候?好像有六年了吧?徐敬业的谋反将大批皇族送入牢狱,那些金尊玉贵的亲王驸马,还有许多是风华正茂的红颜少年。他们一生都没有经过什么苦难,肌肤养得如酪酥丝缎一样柔软光滑,他们还会因被剥了衣衫而羞耻得满面通红,刚刚受刑的时候,还会因着身份而强忍着不肯呻吟,这些人,自比普通犯人要有趣得多。想起这些年来犯人大多是些蠢笨粗鄙之徒,来俊臣心中不由升起彩云易散胜景难再的浩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