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严馥之怔然,有红意自她耳根逐渐弥漫开来,继而染透她整张脸庞。然后她低眉垂睫,任他手指顺着她耳侧颈间慢慢滑落,半晌才扭过头去。
连直随侍沈知书不出五十步胡越林,在目睹这刻后都觉得,此事应当算是水到渠成、再无变数。
(六)
新帝登基,皇诏遍传天下诸镇各州,严馥之虽远在青州,却也闻得今次登基大典前导官职,竟是由出身潮安北路、自入仕以来已将京中朝堂搅起不小波澜孟廷辉来担当。
她听周遭人等无不在谈论此事,只顾径自微笑。
自冲州女学别,已近两年未见,而今后若想再见,还不知会是何年何月。
偶尔听到关于孟廷辉在京中朝堂上风波传闻,她便会想到那个被孟廷辉放在心头十余年、位在九天遥不可及男子。
继而会更加钦佩孟廷辉勇气与果敢,须知这条路是多艰险难行,而她却走得步步深情——试问这世间似孟廷辉这般女子,又能有几人?
……
不日,严馥之在京中做官堂兄回潮安省亲,途经青州,顺路过来探望她。
多年未见,堂兄笑叹当年小女孩现已长成手握半数家业严府大千金,当真是岁月如白驹过隙。
严馥之也笑笑,问堂兄在京中近况如何。
堂兄便与她聊些京中风物,新帝新政,朝堂气象,自然也少不谈到出自潮安冲州府女学孟廷辉。
当真不是寻常女子,堂兄最后这样感叹道。
严馥之听后轻笑,心道此事当比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得清楚。
末,堂兄说到青州地政治民生,向她道:“现下知青州天章阁侍制沈知书,乃是新帝原来在东宫心腹近臣,而今新帝登基,朝堂皆传不日便将召其回京,近奉天子。沈知书在青州任上政绩斐然,倘是这走,继任者不知会是谁,而新政又会否影响到严氏在北境利益。”
严馥之听后微微蹙眉,未即答话。
堂兄既提起他,便忍不住又开口道些逸闻:“想沈知书从前人在京中时,风流轶事何曾少过。上至朝中女官,下至贵府千金,谁人不慕其俊秀风采。然沈氏家门煊赫,将来不知是什样女子方能嫁进沈府。而今他人在青州,也不知是否还如从前那般风流多情,料其在青州任上纵是有心仪之人,亦不过是他多年四处留情之罢。”
话毕,他见严馥之半晌无言,只当她是无意于闲谈此种种传闻,便笑笑,“是为兄多言。夜已深,你也早些歇息罢。”
……
召沈知书回京圣谕并未如众人传言中那般出现。
相反,沈知书接到京中上谕则是表彰他在青州任上政绩,勉励他继续勤政。而随上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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