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见那札子果真在这儿,便微微笑道:“皇上有事忘记添注,着来取回去重拟,待晚些时候再来给你。”
驿官想想,不敢不从,遂转身去取来,恭恭敬敬地呈上来道:“但等皇后拟好后再付小臣。”
她接过来时候心跳飞快,出帐便拆开来看,越走越快,待到回帐落帘,便轻轻叹,点长烛将那札子把烧。
早就知道,她猜测不会错。
他叫她不必操心,却是叫这朝中天下以为她是奉他密诏才做下那种种逆举,洗她大*之名,又以他人刚愎专断之由册她为后,分封这北面诸路与她人。
她是前朝皇室遗嗣,他非但不杀她,却予她如许封邑,纵是为万民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可谁又能保证这分封之地不会再起祸乱?他信她未藏祸心,可这朝中百官、诸路重吏又有谁敢信她真心?
倘若此事是他主动册后分封,那便是他专任跋扈、目无朝制、溺于女色而视家国于无物。
他虽情深如许,但她却绝不能容忍他英名因此事而受到半点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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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时候他才回来。
入帐,就见她缩在内帐中榻上睡觉,长发柔软缠肩,呼吸浅淡,模样香甜。
他无声而笑,走去里面俯身亲亲她脸。
她被扰醒,半晌才张开水蒙蒙眼,张小脸懒洋洋样子,两只手缠就勾上他脖子,直往他怀中偎,口中小声道:“整日都没吃东西罢?”
他摇头,单手勾住她腰,“没吃。”又问:“你呢?”
她仰起脸望他,“想等你起吃,谁知从中午直等到眼下你才回来。”她瘪瘪嘴角,“怎去这久,中间没人知道送些饭食过去?”
“那些遗臣们甚是顽固。”他道,“同他们议定兵权事便已将近正午,又道道发令与北三路各处寇军兵砦更是费好些时间。随后又与他们约以文字,你是前朝皇室唯留存血脉。”
她轻轻挑眉,没想到他考虑得如此周道。
既如此,那往后就不怕会有人冒名再行反举,更不会有人来疑她身世。
他大掌隔着薄薄衣衫抚摸她身子,头压低些,“回来时候让人将札子发往京中,听人说你下午去过那边?”
她有些心虚起来,趴在他肩头支吾道:“你让拟封赏诏谕,叫他们发下北境。”
他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心中又藏事儿,可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逼她,横竖这也不是头回。
至于她瞒他什,定是为他着想之事,而他早晚也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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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十日,他右臂伤势才略有好转。
舒州城被大平禁军所夺、北地寇军受降事虽已陆续发往北面各营寨让禁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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