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果真与他所说无异,不禁微微惊讶,抬眼瞧见他带笑脸,便压下眼底诧色,只是道:“倘是这些遗臣们得知潮安那边寇军又败,必也没什条件可再讨,切依你所计便可。”
他左手将袍子拢起来,便起身边问:“狄念可有随报而来请功请赏折子?”
她翻,果真见有,再看,哗啦道长折上名单甚密,当下大大吃惊,道:“狄念怎如此大开狮口?”
“如数依他。”他倒是毫不犹豫,“北境禁军攻城掠地步步为艰,要叫这些将士们看见朝廷肯赏肯封,才肯出死力苦战。你会儿替拟诏直发北境军前,再擢狄念品秩。”
她应声,又问道:“至于你之事札子,何时报往京中二府?可需来草拟?”
“不必。”他穿好衣物,往外帐走来,“你册后分封诸事札子早已拟定,待会儿见过那些遗臣们,便着人发往京中。”
她瞅着他,本欲要那札子来看看,却又想起他那“不必操心”说,便只是抿抿唇,上前替他系那腰间袍带,没再说什。
舒州城既降,城里城外换防事儿自然少不得阵忙。皇上御驾负伤,麾下禁军人马便也扎营暂歇,聊作休整。
天色大亮,外面诸营人马各自操练,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他去见那些遗臣们没叫她跟随,她也就依他之言留在中军帐中,横竖他手段那多,她点都不担心他收服不那些人。
她去看回青云,又去刘德中那边仔细问问他伤,待回帐时,见他仍没回来,不由得就动点心思。
料想他所有奏折和札子都该在这大帐中,她便开始处处地找那封他要报往京中二府册后札子。
清晨柴哨那番话直印在她心头,她总是隐隐担心他为她而做些不叫她知晓事儿,但她若直问,他必会瞒她,因而也怨不得她动这歪心思。
怎知她将这大帐中能放东西地方处处都翻个遍,也没见着她想看那封札子。满头大汗时她微微懊恼,只道他这人实在是手段缜密,连丝缝隙都不给她留。
无奈之下她只得回案去拟要发往北境军前封赏御诏。
写着时她又想,狄念此番又受封擢,倘是叫在京中沈知礼闻得,不知会有多高兴。
盼只盼这北面战事快些停止,好让天下有情人都得眷属。
快近午时,营中各处已开始埋锅造饭,她等来等去还不见他回帐,便索性拿诏谕去找营中军前驿官。
将要发往北境诏谕吩咐下去,她撇眼就见案上那叠叠信件奏折,心中突然动,问那驿官道:“皇上报往京中二府札子今日须得发出,可是知晓?”
驿官老实道:“皇上日前来时候就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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